祁湖月同蕭然取得聯絡。
楊躍龍還在醫院裡直挺挺躺著,一點知覺都沒有,能不能醒過來還不知道,蕭然一下子蒼老許多。
廠子交給了肖雅,那別墅根本就沒有回去過,怕重新燃起自己的傷痛。
蕭然神情麻木把鑰匙給了祁湖月,那警車的聲響帶著幾分驚喜。
祁湖月他們在衣櫃裡翻了老半天,各式各樣的衣服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同樣的紐扣,找不到掉落的痕跡。
祁湖月灰心失望,正要離開的時候,蕭然打來電話:“楊譽沒事的時候喜歡在心事咖啡屋的書房裡喝酒,你們看看那有沒有?”
那汽車急速飛馳,把幾個人的心情演繹的淋漓盡致,他們生怕楊譽發現什麼。
幾個人到了心事咖啡屋,尋找遺落的心事。幾個人走到書房,那門鎖著,他們砸開鎖子闖了進去。
就看見沙發的靠背上搭著一件灰黑色西服,那西服雍貴大氣,一看就上檔次。
祁湖月趕緊看衣服的正前方,第二個釦眼赫然少了一個,那紐扣和楊程旭手中攥的一模一樣。
這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幾個人欣喜的差點喊出來。
他們剛下樓來,就發現小夥計的眼光不對,神色慌張總瞅向門口的大樹,大樹下的黑色轎車,車軲轆旋轉起來,像兔子打著響鼻跑了。
“楊譽,追!”
兩輛車穿街走巷,在絡繹不絕的公路上飛奔,楊譽失去了理智,小汽車就像咆哮的水蛇蜿蜒疾馳,一些人尖叫的閃過。
祁湖月的那個車就有了顧慮,忽躲忽閃的,根本跑不過那賓士。
賓士車興奮地像大海中的飛魚,自由自在的在馬路上飛奔,後面連警車的影子都沒看到。
楊譽往西京方向逃竄,他想再看一眼張悅,還有自己的女兒,高速路口黑壓壓一片,幾百輛警車已經把路口堵得風雨不透水洩不通。
局長支援來了。
楊譽想打轉方向,已經來不及。他心一橫牙一咬,徑直向警車撞去。
二十幾個警察分成兩排,形成一個扇形,都高聲喊著:“停車,不許動!”
那警車依舊咆哮,咻,咻,咻~子彈帶著風聲射來,有的打在機頂蓋上冒著火花,那汽車瞬間洩了氣,吱扭扭斜插在路旁的樹中間出不來。
幾十個警察迅速上去,直挺挺的機槍對準了他。
楊譽像被縛的豬從車裡提了出來。昔日仰德集團的總裁無限風光無限蒼涼。
樹倒猢猻散,雲橋中學的那幫猢猻們都撤了,警車帶走了幾個鬧事的頭頭。
十年前的夜晚,紅山楊疾馳在回家的路上,就在半圓的拐角,突然一輛黑色轎車闖了過來,就從汽車的半中間挑開了一個口子,那車帶著幾聲淒厲滾進了溝裡。
駕車的正是楊程旭,他頭戴鋼盔,安全帶緊裹了好幾層,楊程旭沒有回家,把車開到沱江河畔,那裡,楊譽叉著胳膊迎接英雄的到來。
剷車已經挖了一個深深的大坑,等著把骯髒埋葬。
楊程旭的身份證卻找不到了,楊譽透過關係又重新辦了一個。
十年後的一天,楊譽邀請楊程旭喝咖啡,突然從後背把楊程旭緊緊勒住,楊程旭絕望的看著楊譽猙獰的臉,他緊緊抓著楊譽的衣服,絕望的求饒。
楊譽集團走向了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