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我很討厭這樣。”
事到如今誰都不想再掩飾。
她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同樣優秀的男人把自己限制在他身邊一定是因為和付筠饒有著某種牽連,根據這幾天這男人明明是壞脾氣卻對自己意外容忍的事情,她大約也猜得到他在打什麼主意。
無非是試圖誘引自己移情別戀。
甚至隱約,他還是有點喜歡自己。
這是她唯一的資本。
是的,餘浣浣在賭,賭他僅有的幾分真心。
堵他不會威脅到自己的性命。
果真,即便餘浣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落了蘇澤的面子,蘇澤仍然不願意對著餘浣浣暴怒。
儘管他唇角已經帶著無法掩飾的怒氣。
“這女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負責照顧烈焰的女人冷冷的看著這一幕,情不自禁的出言諷刺
蘇澤是誰,義大利黑勢力的老大,他從不會向人妥協。
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有資格阻攔,除非不想要命了。
上一個對蘇澤這麼不尊敬的人,如今屍體躺在湖裡餵魚。
女人把玩著眼前的樹葉,靜靜等候著蘇澤下令將這個恃寵而驕的女人押到黑牢裡。
良久,她眼睛慢慢睜大,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隨後,嘴角更勾起一抹冷笑,這笑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般狠狠地朝著餘浣浣射去。
手上若無其事的挑了挑槍托,她轉身離去。
餘浣浣沒想到,她不玩了,蘇澤當即也會下馬。
明明剛才已經把什麼都說明白了,可是這個男人就像是沒聽見一樣緊緊地跟著她。
“怎麼,蘇大少爺怕我跑了?在這裡,你不是手眼通天麼?”餘浣浣說完一句猶不解恨,順帶送了個冷臉。
“那倒不一定,畢竟你心思這麼多。”蘇澤若無其事,好像沒有聽見餘浣浣話裡的惡意,只是沒有剛才那般嬉皮笑臉了。
猶如碰上了個軟釘子,餘浣浣只好沉默以對。
頭盔被胡亂扯下,凌亂的頭髮貼著腦門,她卻一點都不想整理。
憤怒,壓抑,還有崩潰。
這樣的日子就簡直逼得讓人發瘋,毫無希望,毫不幸福。
有的時候她真想拿刀架著蘇澤的脖子讓她還來自由。
可是,不能,誰叫她是個沒有功夫的女人。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前面的司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一陣長鳴,刺耳的剎車聲響起,餘浣浣猛的向前撞擊,一直胳膊擋住了她前進的趨勢。
聞到蘇澤身上帶有侵略性的香水味,餘浣浣微微轉頭看向車外。
是個女人,準確的說,是個落魄的女人。
裙子破破爛爛的,好像是經歷過非人的待遇,嘴角帶著雪,臉色蒼白,汗水沿著髮梢滴落,在馬路上留下一點點的水漬。
可憐,這是蘇小小的第一印象。
“去看看那個女人。”蘇澤不耐煩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