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臨頭,他才知道怕。往地上一跪,求饒道:“秦皇,你一定要相信小王,小王所說句句屬實啊。”
赫蓮娜自聽了建元帝要殺阿楚基,已經嚇傻了,她身子一軟,如一片秋葉落地,“求秦皇明察秋毫,我皇兄雖然胡作非為,但他沒有這樣的膽量敢殺秦皇的妃子。”
皇后亦道:“聖上還是等一切先查證,若真是他,咱們自然不能輕易放過,若不是,咱們也千萬別冤了大皇子,以免影響兩國邦交。”
嬴徹沉目注視著建元帝,看他目光躊躇,顯然是已被說動,他張開嘴,微微啟齒,眉心淺簇,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不管怎樣,阿楚基都是殺害江才人最有嫌疑的人,建元帝先將他關進大理寺,然後找尋他描述的那個宮女。
據他所說,那個和他苟合的宮女是瓜子臉,杏核眼,櫻桃小嘴,面板白皙,中等身材,不到二十,這樣的宮女皇宮裡比比皆是,根本就是大海撈針。
要知道皇宮裡光宮女就有二千四百多人,篩選出來附和他描述的起碼有幾百人。
這幾百人每天排著長隊去大理寺讓他認,幾天過去,還是沒有結果。
這一日,剛下過雨,天是青空色,西邊的雲層透出一抹金黃色的柔光,就灑在嬌娘臨窗設的小桌上。
玉姐兒虛歲已經四歲,像她這個年紀,嬌娘已經開始讀書識字。她始終認為,女子多讀書才好。
“來,玉兒,你看,這個字就是你名字裡的玉,是寶貝的意思,就像你一樣,是父王母妃心裡的無價之寶。”
玉姐兒乖巧聽話,這是嬌娘很欣慰的,教她認字也不哭不鬧,就窩在嬌娘懷裡聽著。
她白胖的小手一筆一劃的描著字,奶聲奶氣道:“原來我的名字是這麼寫的,那母妃你的名字怎麼寫?”
嬌娘溫柔的親一親她細軟的頭髮,今早清歡給她紮了兩個羊角髻,她現在大了,自己知道臭美了,自己跑去摘了兩朵桔梗花戴上,有淡淡的清香。
“母妃的名字有點難,等玉兒認識更多的字之後母妃教你。”
周夫人靜靜看著她們倆,嘴角含笑,“真難為你,才多大啊,就要學著教養孩子。說實話,當初知道王爺將她交給你撫養時,我還擔心過哪,總覺得你也才是個孩子。”
嬌娘扶一扶頭上玉兒為她戴的蝴蝶蘭,笑道:“我孃家有個弟弟,自小我帶著,所以照顧玉兒也得心應手些。”
周夫人拿著一個佛手,在手中把玩,“我瞧著,你照顧的可比她好。”嘴往花媚娘方向努了努。
玉姐兒抬起頭,眼睛眨巴眨巴,“周母妃在說誰哪?她是誰啊?”
嬌娘不想讓玉姐兒聽到這些,喚來清歡帶她出去玩,方和周夫人道:“那時多是奶孃在照顧,所以玉姐兒在我這沒多久就把她忘了,反而現在還隱約記著奶孃哪。”她身子微微前傾,小聲道:“我和你說,前幾日她還問我是不是她是不是有個奶孃,真是嚇了我一跳,還以為她又把那位記起來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