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基先還是得意的注目著嬴徹,直到嬴徹的臉上慢慢凝上一抹不懷好意的奸笑,他神色一凜,才發覺一步步陷入嬴徹的圈套,他是引誘自己承認。
他剛要辯駁,就聽上頭建元帝雷霆之聲傳來,“來人,將阿楚基拖出去,午門外斬首示眾!”
阿楚基頓時大驚失色,慌亂的整個臉如鬼魅一般,“你敢!”
建元帝胸前如天雷滾滾,“朕有何不敢!”
“兩國交戰,尚不斬來使,更何況如今你我兩國修盟,你怎可殺我!”阿楚基的脾氣不改,殺頭當前,仍然只會一味叫囂。
嬴華起身求情道:“父皇,阿楚基的話並無道理,如今修盟在前,還是要已大事為重。況且若是貿貿然殺了他,恐怕也會讓天下人非議。”
建元帝聽他如此說,略有遲疑,他是不怕離國怎樣,卻怕難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嬴徹見狀,拱拳道:“父皇,阿楚基如此猖狂跋扈,實在可恨可氣,若是放任,只會助長其囂張氣焰,讓世人以為咱們大秦怕了他離國。”
嬴華沉眉,“三皇弟,你就不能不火上澆油嗎?皇兄知道你與大皇子有恩怨,但這是國與國之間的事,你不要摻和個人恩怨,難道你想讓他國都笑話咱們大秦不守禮儀,不尊祖制嗎?”
嬴徹眸光淡淡的從他臉上掃過,下巴微翹,並不理會他,只與建元帝道:“父皇,兒臣有話要問。”
建元帝抬一抬手,“講。”
“今日可是國宴?可是要在這談論兩國修好之事?”
建元帝眸光微亮,心底大概明白嬴徹的意思,含起微笑,“自然不是,只是為你四弟靖王接風洗塵,順帶款待兩位遠客。”
“既然只是客人,又談何國事?又哪裡來的使者?”嬴徹廣闊的長袖在空中劃破一條閃電般的痕跡,直指向阿楚基,“那他就只是一個殺人兇人,處斬一個殺人兇手,又怕天下有什麼非議?”
建元帝捋須朗笑,“不錯。”銳利的目光如反著白光的刀刃直穿向阿楚基,阿楚基臉頰肥肉抖動,一個箭步衝向嬴徹,“你害本王!本王根本就沒有姦殺人,本王根本就沒見過什麼江才人。”
無畏一直站在宴席之後,見阿楚基要對嬴徹不利,一個緩步蹬桌而起,凌空一腳踹在阿楚基的胸口,立時吐出一口血。
他剛才逞能,此時才覺害怕,慌慌張張的向建元帝嚷叫道:“本王沒有殺過人,剛才……剛才……”因懼怕,腦子慌亂,想了半天才想起要說什麼,“剛才本王是和一個宮女在一起,這後背上的劃痕也是她撓的,她可以為本王作證,之前我們一直在一起。”
“大皇子和宮女在一起幹什麼?”不知是誰問了一句。
阿楚基道:“自然是做那個事了。”
眾人譁然,直皺眉嘖聲。
禮部侍郎問道:“大皇子可否還記得那宮女的模樣,能不能找出來。”
阿楚基眼中跳躍著火種,“當然記得,只要看到那宮女,本王一定會認出來,她一定能證明本王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