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說什麼,留著皇帝一人在榻上,寧貴妃還沒出門就看見大臣聚攏在一起,商討陛下的後事,看似是準備推著太子上位了。
摸了眼淚,整理妝容,恭敬的帶著太醫進去,一夥人睜著眼等著陛下沒有問題的訊息傳送出來。
“陛下的身體還算是康健,各位大人可以退了。”太醫正都是寧貴妃的人,皇后根本插不進去話,眼見寧貴妃能夠操縱整個皇宮,心裡很是慌亂。
太子那邊更是頭疼,數日以來,作為嫡長子不僅見不到自己的父皇,就是太醫也說不出個五六七八,心中煩悶,在房中看了六部送來的奏摺。
“老東西,竟然暗中將本宮的勢力拔了,看來你們母子最後一個都留不得了。”他恨寧貴妃,打小他就希望自己是她的孩子,因為皇后的嚴厲和控制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還沒什麼用。
管家到了一杯茶遞了上去,暗中已經通知了林相,人來的快,困境就可以解除。
“林相來了,殿下去見見,興許能夠有訊息呢!”
“你不說我都忘了,我這裡就算沒有訊息,他那裡也該有些動靜的。”
正廳之中,一個很是憔悴的中年人正在那兒瑟瑟發抖,似乎經歷許多不少事情,眼神之中的畏懼讓他一直抱著暖壺。
“天氣不冷,相爺為何抱著暖壺。”
林相聽到太子的聲音,回過頭來,開始痛哭流涕,明裡暗裡說著自己的遭遇,什麼一夜之間百姓都恨他,什麼遭了暗衛和土匪的洗劫,等等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悽慘。
“本宮知道你的遭遇,很是同情,眼前你還能起來嗎?”
起來二字讓林相知道戲演不了了,抱著暖壺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仿若一個呆子,叫了人來遞上一個錦囊。
“多日以來,臣能夠得到的訊息已經十分的少了,宮中所有的勢力一夜之間都沒了,京城之中謠言四起,殿下我怕啊!”
能夠在風起雲湧的朝堂上風光了那麼些年,此時過來說什麼自己撐不下來,恐怕是朝局有變,他要跑了。
“河西的案子你吃了多少,本宮可曾說過什麼,薛慕燼能夠有什麼辦法從你手上劫走訊息,或是在你的眼皮底下做個破事,難不成你倒戈了他?”
管家在旁邊急的不行,臨陣殺將可是大忌,林相哪怕真的有了異心說上幾句將人籠絡住就行了,大動干戈會讓底下人生出異心的。
林相也害怕,不過是想要回去養老了,薛慕燼上去以後,底下的大臣一大半是不會留下來的,還有幾個恐怕都是抹不開臉面,以後找準機會也會送走的。
“前幾日臣聽說那個農女陸小婉懷了王爺的孩子,就找人強行給墮了,他回了京城臣府上一夜之間出了那麼多的事情,怎會不怕!”
看似很有道理,太子也知道給個臺階,命人將林相扶了起來,府上的東西也會給置辦清楚,就比如前幾日毀了的幾幅畫。
“我知道你忠心耿耿,陛下已經有好幾日沒有來見我了,我怕那個老東西會暗中動什麼手腳,薛慕燼那邊你也盯緊了。”
皇后守在宮門口,一個勁的看著宮女的數量,想著自己的人還沒有拔出,實際上都已經倒戈了。
“本宮讓你暗中查的人查到了嗎?”
“陸小婉確實是先公主的孫女兒,之所以不認恐怕是孩子陳氏對孩子動手,昨個兒丞相沒有忍住,暗中將她的孩子墮了。”
臨了還惹出此等麻煩事,皇后不是聽自己貼身宮女所述,恐怕以為林相真的傻了。
“你暗中將訊息送出去,最好在陛下昇天之前,讓他們得到訊息,一定要說寧貴妃為了保住自己的兒子,所以捨棄了孫子,對了那個姑娘是不是沒有名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