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安排看似已經天衣無縫,宮中卻不是她的人看守宮門,還沒走出去,就遇見幾個侍衛在那裡盤查。
“您是哪裡的姑姑?我怎麼從未見過?”從今往後,宮裡的主人就會發生變化,皇后娘娘若是不作死自然還是太后,今夜要是有訊息露出去,她就只能是先皇后了。
侍衛們通常就靠看主子的眼色過活,一個旨意下來猜測兩番都算是少的,來了個皇后宮裡的姑姑半夜要出宮門,豈不是不留心。
“老奴是寧貴妃宮裡的人,您看有急事,可否先放我過去,待到明日一早,我再拿著寧貴妃的令牌來找兩位。”
兩個侍衛相互看了一眼,將人直接打暈送去了寧貴妃的宮裡,順帶著搜出了幾封要緊的信件,一同送了上去。
入夜之後皇宮進的可怕,一個拖動的聲音,伴隨著慘叫,在寧貴妃的宮裡迴盪著,那份信件上的內容已經不重要。
“今夜出宮的人,只要不是本宮親自派去的,凡是過午門者,就地處決!”
既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反了,那就不會在有絲毫憐憫之心,寧貴妃一瞬間回頭的時候,好像是看到了皇帝當初與她成親的模樣。
“動靜會不會太大了,大臣要是知道,恐怕不會。”
“你以為你不把動靜搞大,他們就不知道了嗎?你看著午門之外,到底有多少家的人在等著訊息,他們今日就是想看一看我們母子究竟配不配登上那個位置,既然如此,那就把戲演得像一些,你看你這縮頭縮尾的樣子,讓誰看了會相信?”
宮門之外,各家的馬車掩藏在夜幕之下,不點燈不說話,仿若無人之境,也有的就是自家的主子一直守在此處,等著宮裡傳來訊息。
有的大人等的煩了,讓自家的小廝在這看著,時間久了還會派人送個茶水,總之這一夜沒有人敢睡。
“王爺回來了嗎?”小明心中煩悶,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訊息,若是他不能及時趕回來,明日一早皇帝駕崩,訊息傳遍整個京城,在散佈到各府各州,那道聖旨也會被公之於眾。
宮裡雖然都是寧貴妃的人,但是在城外太子已經將人馬全部佈置好,京城之中所有大營都控制在他手中,一觸即發的大戰,似乎讓城中的百姓沒有多少影響。
“羽林軍雖然在我們的手上,但是城門已經太子的人控制起來了,”
甯浩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他沒有趕回來了,那明日誰來當這個監國的人,難不成白白將太子的推上去。
“今晚不管怎麼樣,就是殺出一條血路,也要將王爺接進來,”甯浩手中的令牌都已經摸在手裡許久了。
暗衛聽了以後,集中手上的人就奔去城門口,一切都準備就緒。
薛慕燼卻沒有被攔住,以前他進來的時候,有一條密道繞過了城中的各個大門,直接進入宮中,剛好派上用處,暗衛向著宮門進發,用來牽引前面的守城們的剛剛好。
“母親,我來了。”薛慕燼的聲音讓寧貴妃徹底的放下心了,還有幾個人守在城門外,等到訊號傳出去,就該開始了。
皇帝大口呼吸讓自己的心跳加速,一瞬間差點緩不過來,他拼命扭動,想要爬出去給太子報信,門口卻都是他們的人。
“他坐上皇位又如何,朝中以後的權力都會被大臣握著,你以後怎麼去見母親他們。”他一生都在拼命的控制權力不肯讓步,手下的人大多是從底下提上來的。
薛慕燼上去將人扶上床,拿了幾件衣裳,想起從前陸小婉的藥物,拿出來以後給他服了一些,果然身子輕了不少。
“你是我的父親,若是想殺你,早就動手了,你害怕的東西我何嘗不知,登上皇位的那刻起,向你保證天下大權盡歸皇室,太子我都可不殺。”薛慕燼將唔熱了的虎符拿了出來,四周的虎符已經全部其了。
皇帝沒有想到他會懂自己,太子縱然有錯,底下的人極少是世家大族,薛慕燼依靠寧家,京城之內大多數的世家與其的關係都不差,一旦上位結果可知。
“你可知道朕為何一直阻攔,你和寧家的關係太近了。”皇帝痛哭流涕,清邁之中似乎有復甦的跡象,終於不像剛才那樣難以呼吸,就是胸口的疼痛遲遲沒有減少。
在上期會不會是數年以來他調查了程序之中所有的人脈關係,也知道皇帝究竟在阻攔些什麼面上看是是大權旁落,實際上那麼握在他的手中。
“不僅僅如此,你以為的東西很多都已經被他人看穿,世家大族早已聯合在一起,拼命的阻攔寒門學子,文學詞依附於世家大族做精神的利益關係,根本無法打破,太子與他們也不過是一丘之貉,表面上順從你的選擇,暗地裡和他們勾結在一起,河西貪墨一案,世家大族到底從其中獲利多少無人得知。”
薛慕燼將其中的關係一一言明,可現在的皇帝已經病入膏肓,他只會聽這一些話,只會認為自己看到的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