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永貴人連連否認,道:“皇上,嬪妾沒有,您要相信嬪妾啊。”
慶妃嗤之以鼻,道:“你沒有,那你說為何深夜還會在園子裡閒逛?如今可是人贓並獲,你還想狡辯嗎?”
“嬪妾……”永貴人一時不知如何答話。
倒是映芸緩緩地抬起頭,嘴角含笑地看向慶妃,道:“奴才聽娘娘您的意思,是說奴才與永貴人有私情了?這捉賊拿贓,捉姦在床,奴才不過走在園子裡,怎可莫名其妙被娘娘您扣上帽子?”
皇貴妃與慶妃在看到映芸的容貌時,雙雙呆愣住了,若非她穿著侍衛的服飾,單從容貌看,簡直與烏拉那拉皇后長得一模一樣。
世間,竟有如此相似的人!
皇貴妃悄悄看了眼皇帝的神色,見他處之泰然,一雙眼眸落於映芸身上,一刻不曾移開。他輕輕地摩挲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靜靜無聲。
稍時,皇貴妃才道:“夜都深了,園中各處宮門都落了鑰,你一個外廷侍衛,為何還會在園子裡徘徊,說沒有隱情,我想任誰都不會相信吧?”
映芸微微一笑,道:“奴才跟皇上已經解釋過了,奴才是應老佛爺召喚,前去回話的。”
慶妃搶著說道:“皇上,您莫要信他,這一聽就是謊話。老佛爺早已歇下,豈會這個時候傳喚他?況且,早在紫禁城的時候,就有人看見你與永貴人躲在角落裡竊竊私語,若非有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何要躲躲閃閃?”
映芸唉聲一嘆,道:“娘娘,您這就冤枉人了。奴才與永貴人可是清清白白的,那日,奴才不過是託永貴人替奴才去慈寧宮傳個話兒,故而多說了兩句。”
永貴人亦道:“皇上,嬪妾與這位大人也只有那一面之緣……”
“這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慶妃瞪了她一眼,又朝映芸說道:“你一個小小的侍衛,老佛爺與你非親非故,你三番四次扯到老佛爺身上,是妄想以此脫罪嗎?”
映芸笑著勾起了唇角,道:“這位娘娘,您還真說對了,奴才跟老佛爺沾了點親,所以才得老佛爺高看兩眼。”
皇帝目光一緊,問道:“你與老佛爺沾親?朕如何不知?”
映芸拱手作揖,眉目挑起一絲戲謔,俯首說道:“回皇上,是遠親!老佛爺是奴才七舅姥爺的孫女婿的侄女兒。”
皇帝眉頭皺得難看。
皇貴妃冷哼道:“你這奴才,滿口胡言,按你所說,你還是老佛爺的遠房表叔,是皇上的表叔公了?”
映芸一臉讚許地看了看她,笑說:“娘娘果然聰慧,這輩份奴才都要搞半天,娘娘您一語中的,奴才實在是佩服啊。”
底下的奴才悶頭忍著笑,這個侍衛的膽子真大,竟敢公然編排起皇帝和皇貴妃了,不怕小命不保嗎?
“你!”皇貴妃一時語塞,蹙眉看向皇帝,道:“皇上,他分明是佔皇上您的便宜,以臣妾看,他居心叵測,一味詭辯,斷不可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