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會兒打不了四排賽，是因為我這兒，”路程星見她不說話，也不繼續混了，自覺將話茬接過，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沒法兒靜下來。”
餘酥白張了張嘴，沒說話。
“再陪我一會兒，”路程星牽過她，讓她跟自己一樣靠在陽臺的欄杆上往外看：“一直沒問你呢，你這高考結束到現在，都沒怎麼出去玩兒過，不去見見朋友？”
“不用，”餘酥白皺了皺眉，看了路程星一眼：“訓練挺好玩兒。”
訓練……好玩兒？
嗯，橫豎也是打遊戲，從某種角度來說，確實挺好玩兒的。
“辛苦你了，”路程星的手在餘酥白的頭上摸了摸：“比賽結束，隊長帶你去玩兒。”
餘酥白挑了挑眉，有點兒沒想到啊：“謝謝隊長。”
“你先進去吧，”路程星朝她笑了笑，將手收了回來：“我抽根菸再進去……頭髮有點兒長了？”
“有點兒，”從畢業到現在兩個月過去了，餘酥白這會兒頭髮早就過了肩，經路程星提醒，她弄了弄自己的頭髮：“改明兒剪一下。”
“留長也好看，”路程星眯了眯眼：“怎麼都好看。”
餘酥白被他說得愣了一下，對上路程星那雙眯了迷的眼睛，總覺得他可能下一秒又要開始作妖了，於是餘酥白飛快道：“隊長，我先進去了。”
說完，也不等路程星答應，餘酥白輕輕甩開他的手，就快步往訓練室走，訓練室的門一開一關，聽見聲響，路程星的嘴角勾了勾。
也沒怎麼著吧？
就……親了一下。
親了一下。
路程星以前倒也沒覺得自己這麼純情呢，這會兒被餘酥白親了這麼一下，到現在還覺得臉上有點兒熱。
那熱度好像怎麼都散不去似的。
哎……
還是個小孩兒。
路程星在心裡唸叨了一句，面無表情地摸了摸口袋，掏出煙盒拿出打火機，抽菸的動作一氣呵成，菸圈將他眼前的景色都變得不怎麼清晰。
餘酥白逃似的回到了訓練室，徐傑華和段斯齊這會兒已經吃得差不多了，見餘酥白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兩人對視了一下。
段斯齊輕輕咳了兩聲：“Whites，你那什麼，你還好吧？”
“沒事，”餘酥白在門邊站了一會兒，終於緩過來了：“你們吃好了？”
“好了，對了，你那杯水果茶我給你放你桌上了啊，”徐傑華朝她笑了笑，那笑意裡多了幾分探究：“別浪費。”
餘酥白應了一聲，朝著自己的位置去了。
剛坐下，訓練室的門就被推開，伴隨著路程星有點兒慵懶的語調：“嘖嘖，我不說開始訓練一個個都不著調是吧？”
“不這樣能顯示出隊長的威信嗎？”段斯齊嬉皮笑臉地說了一句，目光似有若無地在路程星和餘酥白身上身上徘徊了一下：“隊長，你剛才……”
“拒絕分享，”路程星瞪了他一眼，將門關上往餘酥白的方向走：“我還沒跟你們掰扯花我的錢吃飯這事兒呢，你還想跟我說什麼？”
段斯齊聞言，扯了扯嘴角，看了徐傑華一眼：“Jack啊，這垃圾是不是有點兒多？我跟你一塊兒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