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躲了，”路程星笑了笑，笑聲悠悠地傳到餘酥白的耳朵裡，讓她下意識地躲了躲，而路程星則在她往後躲的那一瞬間將她的手腕輕輕釦住，拉了回來：“今天你是躲不過去了。”
餘酥白心裡一梗，愣住了。
路程星以往都挺隨和，一般在她表現出不適應和拒絕之後，路程星就不會往前了。
可今天……
好像有點兒不太一樣。
“餘哥，想好了嗎？”路程星臉上掛著的笑意配合他現在的語氣，實在不要太混：“親我一下好嗎？我肖想你太久了。”
餘酥白的眼簾抬了抬，依舊沒看他。
“而且我今天確實有點兒生氣，”見餘酥白有了點兒反應，路程星原本抓著她手腕的手慢慢往下挪，微微用力，將她有點僵硬的手指輕輕分開，十指相扣：“而且不是你哄哄我就可以了那種……是得你親我才能好的。”
餘酥白忍無可忍，聲音帶了點兒抖：“路哥，抱……可以嗎？”
路程星挑了挑眉，意外地發現餘酥白似乎沒之前那麼彆扭了。
要是放在以前，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完全不意外餘酥白可能會甩開他直接走人。
可現在餘酥白不僅沒走，還問了一句‘可不可以抱一下’。
路程星心裡欣喜的同時，盯著餘酥白那從側臉看過去都已經紅透了的臉看了一會兒，笑意更深了：“我要說不可以，你會不會直接跑掉？”
餘酥白的手頓了頓，比剛才更僵了幾分。
路程星感覺到她的不自在，手上的力道大了幾分——他當然不想給餘酥白這個真的甩開自己手的機會。
“不會，”好一會兒，餘酥白一直不敢看他的目光終於有片刻落在了他的臉上：“我……我捨不得。”
靠。
這還親不親了？
心都要化了。
路程星臉上的表情變化沒多大，心裡卻覺得實在被餘酥白給折騰得緊。
餘酥白說完，怯生生的神色忽然閃過了一絲堅定，朝路程星眨了眨眼，輕輕一扯，踮起腳尖。
有點熱。
還有點兒……
溫潤？
路程星簡直覺得自己沒法兒用言語來形容這種感覺。
餘酥白在他的右臉上親了一下，離開的時候，紅著臉，一雙眸子靜靜地看著他。
她的眼睛太乾淨了。
好像還有點兒……
期待？
路程星緩了好一會兒神，才算是從這種情緒中稍微回過神來，聲音帶了點兒啞：“丫頭，我怎麼覺得還是你在折騰我呢？”
“沒，沒有，”餘酥白被路程星看得有點兒不自在，將臉又別了過去：“……晚訓了。”
“不用再緩一會兒？現在進去，這四排賽能打下來麼？”
路程星的聲音裡帶了點兒愉悅，像是吃飽喝足後的滿足：“我覺得我現在打不了四排賽啊。”
餘酥白應了一聲，輕輕地掙脫了路程星握著自己的手：“……我也打不了。”
“為什麼打不了？”
因為親你了。
餘酥白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對上路程星那張臭不要臉的表情，愣是一個字沒給憋出來，臉上的紅不僅沒褪去，反倒有種越來越往上湧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