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斯齊和徐傑華笑嘻嘻地從訓練室裡溜了出去，路程星則走到了餘酥白的身後，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果茶：“我也渴了，能喝嗎？”
大概是路程星說話的語氣跟平常沒什麼兩樣，餘酥白一時間也沒能從裡頭品出什麼不對味兒來：“你拿走吧，隨便喝。”
路程星滿意了，從桌上將那杯喝了幾口的水果茶拿過，吸溜了幾口，挑了挑眉：“行，我就喝幾口，不喝了，”說著，路程星將水果茶放回到桌上：“你給喝了吧，都是錢，別浪費。”
這會兒路程星說話的語氣終於帶上了點兒不對勁兒的意味。
餘酥白愣了愣，抬眼盯著那杯水果茶看了一會兒，醍醐灌頂般地反應過來什麼，頗有些無奈：“路哥，沒看出來啊，您還挺幼稚。”
“有嗎？我只是不想喝了，”路程星很無辜啊，表情也帶上了一點兒疑惑：“真的，你不介意吧？”
介意？
餘酥白盯著那杯水果茶上的習慣，無奈地嘆了嘆：“不介意。”
路程星很滿意地笑了笑，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上，湊近她耳邊：“我就知道，餘哥不會介意的，那我倆這算不算間接……”
“路哥，”餘酥白眨了眨眼，饒是看不見路程星的臉，這會兒也覺得有些喘不過氣：“放過我吧，我錯了。”
知道錯了？
路程星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僵持了一會兒，訓練室的門被推開，路程星想了想，便從餘酥白的耳邊挪開了：“下訓之後，我到宿舍找你。”
等餘酥白緩過神來，只記得路程星好像說過這麼一句。
路程星瞥了一眼優哉遊哉走進來的段斯齊和徐傑華，便徑直地往自己的機子去了：“上線，準備四排，明天約練習賽。”
段斯齊：“明白！”
徐傑華：“明白，”說著，徐傑華的臉上的笑還沒收住，往餘酥白那兒看了一下：“隊長，你剛才……”
餘酥白：“明白。”
徐傑華挑挑眉，默默地把話給收了回去。
一晚上的四排賽讓原本就被許寧默的心理諮詢搞得暈頭轉向的隊員們更是疲憊不堪，路程星見他們沒什麼狀態，在凌晨一點的時候就結束了今天的訓練。
“今天就算了，明天練習賽的狀態必須調整回來，”路程星關掉機子，起身往餘酥白那邊兒走：“就你們一天到晚喊累，怎麼不見Whites說累了？”
“Whites能跟我倆一樣嗎，”段斯齊在電競椅上眯了一會兒，才把電腦給關上了：“Whites那可是能十點鐘爬起來跟你練壓槍的人，我們比不過，比不過。”
“九點半，”路程星笑了笑，一面糾正著，一面將手搭在餘酥白的滑鼠上，幫她她介面關掉，又點上了關機：“今天不復盤了，尹浩不在，覆盤沒多大意思。”
“嘿嘿，是覆盤沒意思，還是您老上趕著不做人呢？”段斯齊的目光落在餘酥白和路程星身上，緊接著就搖了搖頭：“Whites啊，你可別太順著隊長了，他……”
他就不是個人。
可段斯齊說到一半，就感覺到路程星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有點兒肆意，讓段斯齊猛地一哆嗦。
“……沒事，隊長，挺好的，”段斯齊張了張嘴，有些艱難地笑了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