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雪巧妙地隱藏心中的不快,並不讓別人窺探出她心裡的任何想法。
駱禮成沒有想那麼多,只是以為她因為自己的恩情有些不好意思,發出郎爽的笑聲。
“知雪,你應該知道的,很喜歡你。”駱禮成一本正經的說道,眼裡面顯露的卻很少有愛意。
“駱公子,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夏知雪側面拒絕他,“希望您下次開口的時候能夠謹言。”
隱晦的拒絕給他留足了面子,駱禮成並不是很瞭解夏知雪,臆斷認為她還有些不好意思。
她和歐陽懷煜的婚姻是擺在明面上的。
歐陽懷煜身為男子,屋外彩旗飄飄,屋內紅旗不倒,算是一種很正常的模式。
而夏知雪身為女子大不一樣。
她需要做的是操持府內外的事情,成為一個賢內助,幫助歐陽懷煜分憂。
每一個養在封建世家的女子都是如此。
駱禮成微微一抿自己的雙唇,很快便釋然道:“知雪,知道你心中還有顧忌,但是你給我點時間好嗎,我一定會幫你解開心結。”
解開心結?駱禮成一句話說的倒也輕巧。
夏知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結在哪裡,駱禮成一個對她絲毫不瞭解的,又是誰給他那麼大的膽子,敢口出狂言。
譏諷的情緒留在心中,夏知雪半闔著眼睛,微微嘆息:“駱公子,我累了。”
駱禮成沒有識相地走出去,而是在屋子內靜靜的看著她。
面對夏知雪的一些悵然,他卻也無話可說。
“麻煩駱公子,女孩子家的閨房您還是不要亂闖。”夏知雪側過身不再看他。
駱禮成一直站在原地沒有走動,他雙唇在微微顫抖:“我就這樣子坐著,不看你便是。再者,此處是我駱將軍府,夏姑娘驅逐主人,就有些越俎代庖的嫌疑。”
“既駱公子不願意走,那我夏知雪走就可以。”夏知雪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一床毯,佯裝要離開的樣子。
駱禮成原來只不過也是想要調戲她一陣,沒有動過真正想讓她走了心思。
此次見她著急,自己同樣的也跟急:“夏姑娘不必如此,之前是駱某說錯話了。”
他一個起身。
“你若是不願見到駱某,那我離開便是。”駱禮成從門口走出去。
夏知雪見著他離去的背影,抿著的嘴唇上揚一個弧度。
駱禮成對她的在乎一直都有一個限度,而現在卻是越來越表露在外。
想必只要自己再丟擲一段橄欖枝,那他肯定是會上鉤。
不過這類契機實在難找。
夏知雪閉著眼睛沉思一會,她沒有真的睡著。
駱將軍府裡的一花一木對她來說都極為陌生,床榻上一股沉重的龍延香,讓她聞著鼻子都差點打折。
還是沒有歐陽懷煜身上淡淡的薄荷香要好聞。
駱禮成徑直回了書房,他想要努力的把自己融入到雜物之中,但一顆心卻仍然是牽掛著夏知雪。
他對夏知雪其實並沒有多少在乎,想要的也不是她死心塌地的心,而是她年輕的肉體。存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