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什麼人同十九王爺有什麼關係?”駱禮成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輪椅推遠了些,“我這人眼光就算再如何差,也不會流入到這些胭脂俗粉之中。”
他沒有接上下一句,但分明就是再說,歐陽懷煜是一個無限愚蠢的人。放棄了自己家裡的一朵嬌花,一定要和外頭的野草勾搭不清。
然而,隨意勾搭也就罷了,他卻連魚目和珍珠都分不清楚。
歐陽懷煜笑聲從喉嚨中發出來,低沉的有些暗啞:“我眼睛生來不好,和駱公子更是不能相提並論,若是沒有事情駱公子便請回吧,我不怕別的,就怕這裡的胭脂味染了你身上的貴氣。”
駱禮成一個人滑著輪椅離開,歐陽懷煜看著他的背影,眼神越來越陰鷙。
夏知雪給他點顏色,他就敢開染坊了。
他一人的心機深沉的可以,驕傲自大的同樣可以,這類人靠什麼奪得天下?
駱禮成無非就是在痴人說夢話。
歐陽懷煜醉醺醺的直接睡在天香閣,夏知雪跑出去之後就再無音訊,她沒有去別居,也沒有去王爺府,一個人像是幽靈般的在大街上游走。
一走就是三天三夜。
荷花在王府裡等著,腦袋轉得發燙。
眼看著主子已經那麼久沒有回來,也沒有讓人捎一封口信回來,王爺卻還是照樣吃睡,心情似是比之前更加愉悅。
華呈早就看出荷花的苦楚,他咬著自己的舌尖,勉強保持幾分清醒。
“我這便去和王爺說說,王爺要是能夠想通,那自然是最好不過,要是想不通,我就帶著你上街去尋。”
華呈一句話已經放在那邊,荷花看著他向著書房走去的背影,一顆心跳的逐漸厲害。
莫名其妙的很有安全感。
歐陽懷煜在書房之中卻無心處理事物,他隨意找了一本書翻看起來,半天卻連第一個字都沒有讀懂。
華呈在書房外面叩門,他朝著裡面輕聲喊:“主子我是華呈。”
“進來。”歐陽懷煜頭也沒有抬,他死死盯著自己面前的一本書,是故作輕鬆的樣子。
華呈他也不知道是看見了什麼,捂住自己的嘴角,忍不住笑了:“主子這書好看嗎?”
他問道。
歐陽懷煜被這樣一問有些摸不著頭腦,卻還是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好看自是好看,不然本王為何會看的如此入神?”
華呈當下就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跟著歐陽懷煜已經很多年,早就能夠看出他的失神。
“你笑什麼?”歐陽懷煜將書攤在桌面上。
“主子,你的書其實一直都是拿反。”華呈有些不好意思,說出這件事情的真相。
歐陽懷煜他將想要指責的話堵在嘴邊,打了一個彎兒又給吞回去。
“找我有什麼事情?”他絕口不提自己將書拿反。
華呈同樣恢復一臉正色:“主子,王妃已經消失很久三天三夜,是否需要派人尋回?”
“她那麼大一個人在街上還能走丟不成?”歐陽懷煜忽然就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我十九王爺府養的都是精銳,怎麼能殺雞焉用牛刀,將那麼多精銳派出去尋人呢。”學府
他不樂意,一點也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