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彬當然知道自己要的多,看見耶律齊那吃失措的表情之後又謾悠悠的說道,
“不過嘛,朕也得體諒你從南楚跋涉而來這一趟的辛苦,所以,王子就給個五千兩黃金吧,不用再多了。”
五千兩也不是個小數目好吧!那可是黃金啊!耶律齊覺得自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噁心,他攥緊了拳頭,咬著牙說到,
“多謝陛下體恤,沒什麼別的事,小王就退下了。”
“朕也不想多留王子,只是這事傳得快,恐怕已經是人人皆知了,若是不盡快壓下來只怕五千兩黃金也辦不成王子的事了。”
耶律齊聽見這話,牙齒都快咬碎了,也不知道這北漠皇帝是怎麼了,以前沒有這麼勢利,怎麼年齡越大反而越來越暴戾呢?以後自己要是做了皇帝,一定會加緊北伐的速度,把北漠變成自己的領地!
然而,不管怎麼樣,這一次他肉疼是肯定的了,五千兩黃金,他所有的私庫加起來也才勉強夠,只是現在南楚與北漠不宜開戰,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不得不如此,
“明日,我就派人將五千兩黃金送進宮。”
司徒彬聽見這話終於得意的笑了笑,“如此可就有勞王子了。”
耶律齊覺得自己一秒都不想在這裡多待下去,說了句“小王告退!”,也不管司徒彬是何種反應就退了出去。
司徒彬這次狠狠的敲到了一筆,舒心得很,也沒有怎麼在意他的無禮,對身邊的羽化田說道,
“沒想到這耶律齊還真能拿出這麼多錢來,可真是意外收穫啊。”
羽化田卻有些猶豫的說道,“陛下,他再怎麼說也就是一個皇子,讓他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來,會不會......”
“怕什麼?他現在人在北漠的地界,殺了人給些賠償是應該的,沒有讓他賠命已經是給足南楚的面子了,難道他還敢賴賬不成?除非,他是真的準備跟咱們北漠開戰了。”
司徒彬眯著眼睛,感覺不到他的情緒,繼續緩緩的說道。
“不過,朕倒是希望他能這麼做呢。”
他也裝作不經意的回答,
“西涼駙馬是不能娶妾的,只怕跟他一起走的江姑娘要傷心了吧。”
“哼,誰讓她不識抬舉,還敢從天牢偷跑出去,通緝的佈告多貼一點,若是有人若是能將她抓回來,朕重重有賞!”
羽化田嘴角輕笑,恭順的回答:“是,陛下!”
這邊耶律齊氣沖沖的走出皇宮,半路上聽到兩個太監在議論說,“咱們陛下也太英明瞭,把那個什麼南楚的太子耍的團團轉。”
聽到此處竟然有自己的名字,他放慢了腳步,躲在一旁繼續偷聽了下去,
“是呀,陛下本來就厭煩秦恆那個登徒子,在西涼太子打人之後順勢把人殺了,再找兩個人裝作人證,神不知鬼不覺的嫁禍了出去,連尚書大人都被蒙在了鼓裡。”
“嘿,這下南楚太子為了把這件事壓下去只能任由咱們陛下襬布,吃這個啞巴虧,陛下讓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真是絕好的計策!”
“行了,咱們別說了,一會皇上問起來就糟了。”
“對對對,趕緊回去。”
說完那兩人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耶律齊聽到此處指甲緊緊的嵌入了皮肉,連續三次被人戲耍,若不是自己無意之間聽到這些,還要再傻兮兮的搭進去五千兩黃金嗎?
“好啊司徒彬,你可真是,欺人太你既然這樣對我,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耶律齊急急忙忙的往回趕,很快就出了宮門,在他走後,兩個太監打扮的人突然又出現了,其中一人說到,
“歌兒,這樣能行麼?萬一耶律齊不想開戰乖乖的把錢給了怎麼辦?”
“凡是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在這件事情上他已經吃了太多的虧,你看他剛剛走時的表情,恐怕是要爆發了。就算他真的給了錢也沒關係,這件把柄一直在司徒彬的手裡他就會時時刻刻感受到威脅,早晚會爆發的。”
“若是明天他還不打算離開,那咱們就再幫他一把。”
凌塵聽完江楚歌的分析又是暖暖的一笑,開心的說到,“有歌兒在,我果然是什麼都不用想了呢。”
江楚歌聽到這樣的恭維頓時翻了個白眼,“你哪裡是不用想,分明就是在等著我說罷了,好了快走吧,千萬不要被發現了。”
話音剛落,凌塵就抱著江楚歌飛出了宮牆,江楚歌在凌塵的懷裡躺著,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好奇開心的樣子。
以前在秦影懷裡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想安眠過去,而凌塵不一樣,他比秦影更加有溫度,凡是都由著自己做主,哪怕有時候風險很大意見不一他也會盡量的遷就自己,溫暖的讓人如沐春風。
凌塵的輕功極好,甚至要在秦影之上,兩個人穩穩的落下了地上,凌塵將江楚歌放了下來,卻發現江楚歌有片刻的失神,知道他大概又想起秦影來了。只好有些無奈的問到,“小歌,你怎麼了?”
江楚歌回過神,尷尬的笑了笑,“無事,只是想到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