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宮牆外邊走邊說著話,宮裡的兩個太監卻被人發現正在一旁睡大覺,晾乾的衣服也有兩件掉在了地上,頓時被總管提著耳朵罵了起來。
“你們兩個兔崽子,敢在咱家眼皮子底下偷懶,還不快去幹活。”
兩個人悠悠的轉醒,率先引入眼簾的是最兇悍的太監總管,兩人不由得趕緊爬起來好好的幹起活,也忘了自己剛剛是怎麼睡著的了。
總管看著他們的背影還在罵罵咧咧的,“就知道耍滑偷懶,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們。”
牆外的兩個人自然不知道里面發生什麼事了,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耶律齊對秦恆的不滿漸漸的轉移到了司徒彬的身上,而他們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再把他對司徒彬的不滿轉移到北漠上來,進而引導兩國儘快的開戰。
一步一步的,敵人已經落入了自己織成的網裡,凌塵越來越覺得身邊的這個傾國傾城的女子是他的福星,但是內心又有些擔憂,畢竟,她還不知道秦影中毒的事。一開始的接近,可能利用的成分更多,可是隨著相伴的時間越來越多,凌塵覺得自己可能有些離不開這個女子了。
他有些想象不到萬一小歌離開的時候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心情,思及此處,他忽然打一個寒噤。
一旁的江楚歌一臉關切的問道,“凌塵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凌塵微微一笑,又恢復了剛才的樣子,“沒事,剛剛覺得有些冷。”
“別是真的生病了吧?晚上我給你熬一些薑湯,發發汗應該就好了。”
凌塵微笑的點點頭,心裡有些忐忑的想著,明明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好了,可為什麼自己卻越來越怕了呢?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怎麼樣,現在卻越發的患得患失了。
一開始自己的目的不也是因為想要利用她天命之女的身份嗎?把她從秦影的身邊奪走,還逼著秦影吃會讓人喪失理智的毒藥。
嚴格意義來講,並不能算是毒藥,秦影吃的那東西只是用自己的血製成的藥蠱,會一點點蠶食人的精血造成氣血不足的狀況,時間越久越是會喪失理智,成為只聽命於自己的傀儡。
至於三年就會氣血枯竭倒而死卻也不一定,只不過三年之後若是沒有心愛之人的血來用作藥引解蠱,蠱蟲就會徹底佔據人的心臟,那人便會永遠的陷入瘋狂之中,極容易爆體而死。
正因為不是毒藥,所以,即便是江楚歌當時也被矇蔽了過去,沒有發覺秦影身體的異樣。
南楚眾人一聽頓時也氣憤了起來,
“北漠皇帝竟然如此欺侮咱們,真是沒把您放在眼裡,殿下打算怎麼辦?”
“哼,他既然跟我玩陰的,我自然也不會與他客氣,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馬上回南楚,就說北漠自恃兵強馬壯對我等無禮,恐怕是準備開戰了。”
“可是殿下,若是真的開戰咱們能有幾分勝算呢?”
“若是準備的再充分一點,在沒有秦影的情況下,我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可現在要貿然開戰勝算各自五五開吧。”
“只有五成麼?”
“你以為?”耶律齊斜睨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若論行軍打仗,我自是不懼他,但是司徒彬在秦影走了以後加緊收攏軍權,所有文臣武將都牢牢的抓在自己手裡,統帥合一,而本王這邊雖為太子,卻上有來自父皇的壓力,下有眾兄弟的排擠,一旦開戰,他們必會想法設法給本王使絆子。若非如此,本王當時就不會放過秦恆那個蠢貨!還會等到現在被司徒彬陷害?”
“可恨這司徒彬完全沒把我這個南楚太子放在眼裡,敢如此對我,那就讓他知道知道本王可不是好欺負的。”
下屬們聽到耶律齊霸氣的準備宣戰,都有些興奮起來,管他有幾分勝算,身為武將,有仗打就對了。只見他們整齊的跪倒在地,個個面色激昂的說道,
“我等願追隨殿下,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好了,你們的忠心我自然知道,快起來吧,收拾一下東西,我們立即動身回南楚。”
他們的速度很快,已經快要出了城,耶律齊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屬下一眾人騎著馬圍在馬車的周圍向前趕路。
忽然,耶律齊睜開了眼睛,掀開了馬車上的軒窗簾子向周圍看了看。那貼身侍衛見狀趕忙起身上前詢問,
“殿下,怎麼了?”
耶律齊把眼神收回來,對著他說道,
“這幾天總覺得周圍有人在跟著本王,有種被窺視的感覺。”
那屬下聽罷也朝著周圍看了一圈,搖搖頭說道,我等一直守在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聽到下屬的話耶律齊點點頭,
“大概是本王多心了吧,沒人就好,趕緊趕路吧。”
說完就撂下了簾子繼續閉目養神起來。一隊人馬繼續向前駛去。
過了半天,藏在樹後的兩個人才把腦袋探了出來,江楚歌拍了自己的胸口幾下,瞧著耶律齊離開的背影神色鬆弛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