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小廝拖著秦恆有些吃力,完全沒注意到後面有人跟隨,快行至醫館門口時突然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倆人俱是一驚,只見剛剛已經離開的耶律齊又回來了,抓過他倆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將他倆拎到了一旁,秦恆身體沒有支撐頓時倒在了地上,腦子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的狀態之中。
耶律齊這次沒有客氣,一腳重重的踏在了秦恆的胸口上,秦恆猛的睜開眼睛,眼珠瞪得大大的,鮮血汩汩的從嘴角冒了出來,似乎想要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耶律齊慢慢的加重力道,秦恆的臉色逐漸漲成豬肝的醬紫色,又過了一會,終於不再掙扎,彷彿被人抽了骨頭一樣癱在了地上。
秦恆死後,耶律齊轉身看向身後的兩個小廝,二人看清了殺人者的容貌,又見了秦恆七竅流血的慘狀之後,被嚇得抱頭鼠串。
過了不久,從旁邊又走出來一位男子,耶律齊對他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
“好戲這才剛剛開始呢。”
第二天一早,秦恆被人活活打死的訊息就傳遍了北漠的整個都城。
司徒彬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滿臉嫌惡的說道,
“這個秦恆,平時不學無術也就算了,還整天的沾花惹草,這下出事了吧,瞧他在坊間的那點名聲,要不是顧忌著秦英的臉面,朕也想打他一頓。”
“可是陛下,這畢竟是秦尚書的獨子啊,哪怕他再紈絝也是父母的心頭肉,若是不給個交代只怕傷了老臣的心吶。”
“這個耶律齊也是,小打小鬧也就算了,怎麼搞出人命來了,真是會給朕添麻煩。行了行了,把他給我叫過來,商量商量怎麼辦吧。”
很快,耶律齊就被傳至宮中,此時的他還完全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只是聽到了司徒斌的傳喚,便不慌不忙的進了宮。
司徒彬見他殺了人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也是心有不悅,也不直接問他,而是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隨意說道,
“太子殿下昨日在醉香樓玩的可好?”
耶律齊一聽,心裡有些納悶,昨晚在醉香樓裡的事司徒彬這麼快就知道了?不過他北漠的皇帝管天管地,也管不到我南楚太子去青樓玩女人吧,難道不是為了這些而是為了秦恆來出氣的嗎?
想到昨天被人潑糞的事,耶律齊心裡也是萬分的憋悶,打他一頓算輕的了。此時被司徒彬這樣問,面色上露出了幾分不悅。不鹹不淡的回答的道,
“小王昨日去醉香樓見粉紅知己,偶遇一紈絝公子,小王出手教訓了他一下,並無他事。”
司徒彬一聽冷哼了一聲,“你既然承認就好,秦恆是我朝老臣獨子,這件事,你考慮一下如何處理吧。”
耶律齊一聽更加氣憤,沉聲說道,“秦恆無理在先,小王對他絕施薄懲,僅此而已,還需怎麼處理?”
“僅此而已?耶律齊,你昨日殺了人,今天到朕的面前還敢如此無禮,你是活膩了嗎?”
這幾年司徒彬的脾氣早就越來越大了,此時一聽耶律齊那事不關己的態度,頓時就發起了火。
耶律齊一聽頓時一驚,
“殺人?我不過是打了他一頓,最多躺在床上幾個月就好了,怎麼可能死?”
“耶律齊,剛做不敢當就是你們南楚的作風嗎?秦恆已死,難道朕是在這跟你開玩笑的嗎?”
耶律齊仔細的想了一下,昨天他出手是重了些,但絕對不至於要了秦恆的命才對。思及此處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不可能,我雖然動了手,但只不過是皮外傷而已,怎麼會死。”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把秦恆的屍體給我抬上來!”
不一會,兩個侍衛抬著一個人的屍體進了殿,上面蓋著一層白布。
司徒彬一臉厭煩的說到,“你自己看!”
耶律齊一聽上前掀開了白布,只見這人正是自己昨天動手修理的那個人,此時他全身僵硬,臉上的傷愈發的青紫著,看著比昨天還像個豬頭。
“你還有何話說?”
耶律齊到此時終於有些慌了神,他急忙的解釋道,
“陛下,昨天我與此人起了爭執,他找人在我離開後對我偷襲,我氣不過才又回去打了他一頓,真的沒有殺他,望陛下明鑑!”
司徒彬本來想著讓耶律齊道個歉要一些補償,自己再安撫一下老臣也就沒事了,誰想到耶律齊竟然死活不承認,心下頓時沒了耐心,他冷笑了一聲,
“有人親眼看見是你對秦恆下的手,你可敢當面對質?”
耶律齊不知如何是好,此時聽說有人看見他殺人更加覺得匪夷所思,開口說道,“小王身正不怕影子斜,還請陛下做主。”
司徒彬斜睨了他一眼,開口道,
“來人,把醉春樓那兩個小廝給我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