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那兩個人被帶進了殿上,那兩人第一次進皇宮,此時都哆哆嗦嗦的一臉不安的神情,見到司徒彬立即跪了下去,頭深深的磕在了地上,
“草民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徒彬坐在龍椅上淡淡的開口說道,
“你們倆抬起頭來,讓身邊的這位公子好好看看。耶律齊,你可見過他倆?”耶律齊仔細的看了一下,回答道,“這兩人是醉春春樓的小廝,昨日見過一面。”
司徒彬繼續問道,“你們倆看看,這裡站著的這個人你們可認識?”
那兩人也抬頭看了看,頓時嚇得慌作一團更加害怕起來,期期艾艾的說到,
“回,回稟陛下,這就是昨天在醉香樓打了秦公子一頓,後,後,後來在醫館門口,又將秦公子活活打死的那位。”
“撒謊!昨日我打完了他就直接回去了,根本沒在醫館看到他如何動手?”
那跪在地上的兩個人被這麼一嚇,頓時慌亂了起來,一臉懼怕的表情。
自己的子民被耶律齊這樣驚嚇,司徒彬也是滿臉的不高興,就算他們只是小廝身份微賤,那也由不得南楚的人吆三喝四。
“朕在這裡,你們倆有什麼好怕的,看清楚了,到底是不是這位公子殺的人。要是敢撒謊,朕立刻就叫人要了你們的腦袋!”
那兩人被這麼一弄更加的驚懼,冷汗不住的往下流,嘴裡只一個勁的說,
“草民確實看見了,就是這位公子沒錯,草民親眼所見,沒有撒謊啊!”
“當時秦公子已經受傷了,我倆打算送他去醫館,哪知就在快到醫館的小巷裡這位公子突然出現把我倆扯到一邊,對著秦公子就踩,直到秦公子斷了氣,我倆嚇得馬上就跑了,這才逃過了一劫,草民不敢欺瞞陛下啊,我倆都是親眼所見,就是這位公子沒錯!”
這兩人一邊說一邊磕頭,那樣子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
羽化田甩開耶律齊的手腕,對著司徒彬的方向恭謹的說到,“是,陛下。”
耶律齊被司徒彬那一看看的有些心虛,自知剛才有些失態,此時也是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一旁。
待那兩人走後,司徒彬對他說到,“如此,你還是不肯承認你殺了人嗎?”
耶律齊想都沒想就搖搖頭說道,“陛下,這人真的不是小王所殺,小王若是想殺他完全可以第一次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第三次而且還留了兩個活口,這樣豈不是一下就被人知曉了?”
司徒彬看著在下面站著的耶律齊,眯著眼睛問道,“好啊,你既然說人不是你殺的,那你回去的時候可有證人證明?”
耶律齊手心發汗,為難的說道,“昨天回去的時候只有小王一個人,並沒有其他證人。”
“哼!”司徒彬冷笑,“耶律齊,你把朕當傻子嗎?所有人都看見你打了他一頓,又有人親眼看見你打死了人,你自己又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讓朕如何相信你?”
耶律齊也知此事不好辦,所有證據都指向了自己,要不是他知道自己沒殺人聽到這樣的口供只怕也覺得兇手是自己。
以太子之身出使北漠肯定是最後一次了,上一次帶來的三個難題被江楚歌輕鬆的化解,還弄丟了一個州郡,回到南楚受了不少的白眼,此事才平息下去不久,好不容易才爬上了太子之位,若是這次再出了他殺人的事,只怕他那幾個如狼似虎的兄弟那邊,把他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都有可能。
不管怎樣,這個鍋他絕對不能背。打定了主意之後,他對著司徒彬跪了下去,一臉決絕的說道,“陛下,此事真的不是小王所為,但畢竟是小王打傷了人在先,要小王如何賠償都儘可開口,只要小王能做到的必定全力去滿足,只求陛下將此事壓下來,千萬不能傳到南楚去。”
司徒彬看耶律齊終於認了錯,態度也變得謙恭起來,嘴角扯出了一絲諷刺的微笑,心裡想著,早這樣多好,何必繞這麼大的圈子,不想揹著殺人的名聲回南楚?那就更好辦了,只是哪能這麼便宜他。
只見司徒彬面上衣服為難的樣子說到,
“這可就難辦了,秦恆畢竟是秦英唯一的兒子,秦英又是我國三朝元老,門人眾多德高望重的,他的兒子被人活活打死,可沒那麼容易壓下來。”
耶律齊知道這是對方在漫天要價,為的就是從自己這裡在多獲取一些利益,然而就算知道是這樣他也只能低頭,態度愈發恭敬的說到,
“還請陛下恩典。”
“呵,好吧,讓朕去安撫民情也不是做不到,不過這樁樁件件可都是得拿銀子去辦的。”
耶律齊自然聽的出來司徒彬是想要銀子,只好順著他說到,
“無妨,除了這次進貢的珍寶之外,小王再拿出一萬兩以作補償,陛下覺得如何。”
司徒彬嘴角輕動,一萬兩,打發要飯的麼?他一個皇帝開一次口就給一萬兩,虧他說得出口。然而他心裡再不滿面上也是不顯,一副笑笑的神情說道,
“南楚太子果然財大氣粗,一開口,就是一萬兩,黃金啊。”
黃金?
耶律齊一下子弄懵了,他可沒說黃金啊,一萬兩黃金,可就是相當於一千萬兩白銀,這錢他得自己出,他哪有那麼多錢啊,別說他沒有,就是南楚國庫一年的收入也不過是幾千萬兩紋銀,這司徒彬也太獅子大開口了,一要就是半個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