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伯,我那個表哥也不是身居要職,他就是看到科舉發生了什麼。”藍暖玉怕老伯起疑心,開始手舞足蹈、繪聲繪色地講夜裡夜暝痕和國師的打鬥,講講又停停。
老人被忽悠地一愣一愣,不住地點頭。
講得差不多了,藍暖玉又問老伯,送來的屍首有多少,這點老伯還是知道的。
兩人問清楚後走出義莊,走之前還去查探了放在義莊的屍首,那些屍首死狀不一,但是身上都多了無數條爪子抓過得傷痕,這傷痕和客棧的晉掌櫃無異。
“藍暖玉,我發現你忽悠人的功力是日益漸漲,連我都差點信了。”夜暝痕說道:“你覺得你對老人特別有一套。”
“那是。”藍暖玉這人禁不住誇,只要夜暝痕說她幾句好的,她尾巴都能翹到天上。“我看到那院落中有新織的草帽,又看到老者身上的補丁,繡線都還新著呢。”
夜暝痕不解:“哪能說明什麼,老者省吃儉用?”
“不不不,這說明老者定不是孤身一人,不管幫他縫補衣裳的人是誰,總歸是個女子。然而女子都有一個特性,那便是喜歡湊熱鬧,喜歡管閒事。”藍暖玉指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除外。”
“行啊你。”夜暝痕問清楚以後說道:“那些屍首中少一個人。”
“什麼?”
夜暝痕回憶著,說道:“那日我們遇到的客棧中的那
個男子,他來科考用的是魏城的祖籍,但是義莊裡並沒有他的屍首。”
藍暖玉不得不佩服夜暝痕的記性,她想著所有的可能說道:“會不會是被家人領回去了?”
“不會,他當日說他來此的路費錢都是他孃親去到處湊的,這便說明他孤身一人,事發不過僅僅兩日,怎麼說他的屍首也不會被人斂去。”夜暝痕道:“此人很可能是唯一還活著的人。”
“活著……大概不可能。這麼大一棟宮殿倒塌,又被你……”藍暖玉跟在夜暝痕的後面,兩人此時穿著那件法寶衣,還算得上安全。
夜暝痕覺得那個書生還活著,但是卻不知道如何解釋,一切還得等真的找到那個書生才能解釋清楚。
皇宮肯定是不能回去,所有人都在找他們,夜暝痕和藍暖玉決定此時便上蟬山。
蟬山一日既往的清幽,只是山上竟然有了男子。
蟬山的門主正在煉藥,聽到下人稟告夜暝痕和藍暖玉來此,便放下手中的東西,從一侍女端著的盆子裡洗洗手,笑道:“終於來了,真是讓我好等。”
“門主好久不見。”夜暝痕一點也不覺得生疏,儘管只見過兩次。
門主也毫不避諱,她從一大塊巨石上走下說道:“這個好久不見,是想本門主的意思嗎?”
藍暖玉好好地看看那塊巨石,才發現那是一個人,和謝丞相之女有些相似,都是一樣的像一座山。
不過謝丞相之女渾身是肥肉,走起路來身上的肉一閃一閃的,坐在她身上的話,大概會被肉淹沒;而這個抬著門主的男子,身上的肉大概和石塊差不多,至少他走起路來,身上沒有一絲肉在顫抖。
門主修長的大腿從開叉的地方露出來,雪白的美腿就連藍暖玉一個女子都看呆了。藍暖玉回神瞅瞅夜暝痕,那人似乎對門主的色相併不關心,正看著那座山思索。
門主似乎是因為夜暝痕對自己的美色並不關心,從而有些不悅。她刻意繞著夜暝痕走了一圈,脖頸下面的波濤洶湧不經意間擦過他的手臂,玉指攀附似乎要而上。
夜暝痕一把拽過藍暖玉擋在自己前面,衝門主笑笑道:“門主,咋們就算不是老相識,也好歹是相識,這些撩小狼狗的招數,便莫要在我身上用了吧?”
“哈哈哈,夜暝痕,你還真是和那些逆來順受的東西不太一樣。”門主轉身走遠,她驀然回頭說道:“我也不和你們話家常,直接說了。我一向沒這麼好心,和我只能是交易。你……我喜歡,要麼你便用自己來換,反正男子一輩子擁有過幾個女子也不過分。”
夜暝痕環抱著胸的手伸出一個指頭搖搖道:“那可不成,我怕我家小娘子不開心。”
“小娘子?”藍暖玉皺著眉偏頭看看夜暝痕,不會說的是自己吧?
門主看看藍暖玉,哈哈大笑起來:“夜暝痕,你堂堂的妖帝之子,要什麼女子沒有偏偏要喜歡乾癟的豆芽菜?”
“我看上的女子,哪怕是顆種子,我也喜歡。” 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