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暝痕的一席話讓藍暖玉的心裡有些泛甜,她逼迫自己的視線從門主傲人的蘭峰上轉移,又甜甜笑道:“門主喜歡的東西就是不一樣。不過夜暝痕好歹是妖帝之子,用自己作為交換條件,就算是他想,也是身不由己的呢。”
“哈哈哈哈,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那不如說說另一個條件。”門主拍拍手,大殿門外便走進來一個弟子,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被一塊紅綢蓋住。
藍暖玉和夜暝痕偏頭,看不見是什麼東西。
門主道:“開啟看看。”
夜暝痕的手剛要伸過去,門主走前一步,手中的煙桿便攔住他的手:“我給忘了,這東西可不簡單,會傷人的。”
夜暝痕也不是會拒絕好意的人,既然門主開口,他自然是願意‘承讓’的。
門主的煙桿伸進托盤,將紅色的綢緞子挑開。只見盤中放著一個白瓷碗,白瓷碗裡面養著一撮‘頭髮’,就是國師手中的那種。
‘頭髮’被困於水中,就像是空師父的玉佩裡困住的那一絲黑髮。它只要靠近碗邊,就被碗邊上的法術給打回去。
“這是什麼東西?”藍暖玉驚訝地問著,“有靈的頭髮?這東西怎麼連蟬山也有,已經到了如此氾濫的地步了嗎?”
門主收回手,手一旋轉,煙桿子便反過來。菸嘴靠近她的嘴邊深深地抽了一口,在吞雲吐霧之間,藍暖玉竟覺得這女子有一種朦朧美,該死的誘惑人。
連女子看了都心動不已的女子,更別說男子了,藍暖玉偷偷地瞧了夜瞑痕一眼。
呃,沒什麼反應。
“這是一種失傳的古老秘術。在原森南面的一個小村子,他們靠巫術而活,最主要的引子,用的就是死去村民的頭髮。只要是村中有人得了病,村中的巫醫便會施法將病引到發上,再用藥為得病的頭髮治病。”門主再皺著眉抽了一口煙,繼而吐霧。這次吐霧可不隨意,因為是故意朝著夜暝痕吐的。
紅果果的勾引,看不見嗎?
夜暝痕用手掌扇了扇,又摸摸鼻尖道:“為頭髮治病,這可是第一次聽說。”
“是啊,為頭髮治病從未聽過,但是大千之世,無奇不有。”門主坐回到那塊‘巨石’之上,那人的手臂真的就像是一把舒服的靠椅,那弧度剛好夠躺下一個女子。
她一斜靠在那人的臂膀上,一腿彎曲,紅色的裙襬垂下,再次露出沒有一絲贅肉的長腿。夜暝痕的注意力不在白皙的腿上,望著盤中游離的黑髮發呆,倒是一邊的藍暖玉,看著那雙腿恨不得抓上一把。
夜暝痕等著下文,那女子卻在‘巨石’上不斷地變化著姿勢。一直沒聽到說話,他才抬起頭道:“還請門主接著說。”
“夜暝痕,你是個斷袖?”門主有些懊惱,也不躺了,直接坐在‘巨石’手臂上,一條腿隨意耷下,另一條腿蜷縮踩著‘巨石’的手臂,手肘放在蜷縮著腿的膝蓋
上。
藍暖玉不知為何門主不繼續‘表演’,反而問了這麼一句,目光轉到夜瞑痕身上。
夜暝痕愣了愣:“我不是啊。”
“連我都不多看一眼的男子,要說不是斷袖,我還真是不信。”門主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裡嘀咕了這麼一句,又繼續說道:“一代又一代的村民得了病,皆用聖發來救命,殊不知吸食的病痛多了,聖發也會有怨念。”
藍暖玉道:“怨念起,害人之心就起。”
“對。能控制住聖發的只有巫醫,但每次換巫醫之時,便是村子最危險的時候,同時也是聖發最猖狂的時候。一個巫醫要讓聖發為己所用,那可不是一件易事。
所以在一次換巫醫之時,聖發反噬巫醫,害死了村中所有的人,除了一個剛滿一月的孩童。恰好一個神仙路過,神神仙念聖發留下一孩之舉,以及聖發確實救人無數,願意幫助聖發抹去怨念,並且想讓它成為一件法器。”
藍暖玉一聽到有趣的故事,便聽得入神,此時已經自己找了個位置,還從一邊的侍女手上拿了一個橘子。手中的大拇指往橘子屁股一戳,橘子汁水濺了她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