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嗤之以鼻道：“沒有沒有，誰會養那玩意兒？也就長的好看點，那味道可真不是說笑，是真的臭。哪怕是不吃，幾日水便臭咯。凰陵江是流動水，所以不覺得臭，事實上臭不可聞。”
“凰陵江距離東邊小漁村那麼遠，除非有人帶出去，否則怎可能遊得那麼遠，再說那條江與百屍洞也不通啊。”藍暖玉分析著，又對著掌櫃說道：“掌櫃的，麻煩你再想想可好，又沒有人養紅妃魚或是將魚帶出去的？”
“嗯……”掌櫃的猶豫了一會兒：“被你們這麼一提醒，倒還真是有過那麼一個人，倒也算不上養紅妃魚，只是她確實是來此處捕捉過不少紅妃魚。後來不知去了哪裡，在凰崖島待的時日不長，也就五六日。我對她有些印象，一身紅衣，同錦鯉似的，哈哈哈哈哈。”
藍暖玉同夜瞑痕對視一眼，迫不及待地問道：“那人是誰？”
“我怎會知曉，這我便不知了。”掌櫃的打了個哈欠道：“你們可還有別的問題，沒有的話，我們便要打烊了。”
“沒了。”夜瞑痕行了個禮道：“多謝掌櫃。”
“去吧去吧去吧，今日我同你們說的，可莫要外傳，我這還得做生意。”
夜瞑痕同藍暖玉走出典倉霖，比他們來時，集市上倒是多了不少人。
“他們為何都帶著面具？”藍暖玉問夜瞑痕，又說道：“我突然想起來，我也有。要不我們也帶上？”
“……”夜瞑痕看向她問道：“你之前來過凰崖島？”
“沒。”
“那你怎知要帶面具？”
“你忘了？我們以前去宮中……”藍暖玉取出盒子，說道：“我還記得我放裡面了。”
“那個貓形面具？頭上有戲大朵紅花哪個？”夜瞑痕的臉上在笑，還是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不必，我們不在此處做生意，不帶也無妨。”
“好吧，那我便不拿出來了。”藍暖玉也未收起盒子，她道：“這是你的。”
“拿著吧，一早便是你的了。”
藍暖玉看看盒子，問道：“什麼？你為何走這麼快，等等我呀你！”她跟上他的腳步道：“那我們現在該怎樣？沒有噬魂狼蛛的下落，飛寮堂的線人也只剩殘魂。看來……我們的線索斷了。”
“那掌櫃定是知曉些事情，只是他故意隱瞞了去。”夜瞑痕看似往碼頭是走，猶豫了一會兒，他拉著藍暖玉轉身繞進一條小巷子。
藍暖玉躲在夜瞑痕身後問道：“怎麼回事？”
“有人在跟著我們。”
“誰？”
“噓。”夜瞑痕收起身，天上的水鳥發出幾聲淒厲的嘶叫。“我也不知，但是已經跟了許久。”
“夜瞑痕。”藍暖玉扯扯夜瞑痕的衣裳道：“哪裡人多，好像……是個客棧。”
夜瞑痕順著藍暖玉的手看去，回道：“好，便去那裡。”
兩人要了兩間客房，雖說是兩間，可是此處條件實在是比不得皇城。
兩間之隔，不過一個巨大的屏風。
“進來。”夜瞑痕開啟一間，拉著藍暖玉走進去道：“你先在此處，我出去看看，你可莫要亂跑。”
“我在想會不會是冷璃霜的人。她在我身上下了噬魂狼蛛，可是這幾年過去，我忽然出現。”
“你的身份連我都不知，她又怎會知曉，你空師父可是把你藏得甚好。”夜瞑痕又要了幾個小菜，生怕她悶，還放出那隻‘飯桶’九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