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婆這邊的窗子恰好開啟,只垂掛著窗簾,讓人看不清楚裡面的情形。卻讓小朵將外面人說話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有翻牆的痕跡,真的假的?”
“真要是這樣,新搬來的這家可不安分,太危險了,一來就翻牆剃人頭髮,這樣誰敢和他家做街坊?”
“也是哦,聽說他家媳婦長得可漂亮了,阮小三……”
後面的聲音壓低了,小朵沒聽清楚,卻也想當然知道會說些什麼。
她明知道這件事是陳松做的,卻堅信,以陳松的性格,不會留下這麼大的把柄。
果然,沒一會捕快們就來了前院,牆頭痕跡都是阮小三窺探周家留下的,和周家沒有關係。
阮小三留下的啊!
想到周家有個漂亮的小媳婦,眾人都輕輕舒了一口氣。如果是阮小三留下的,那就太正常了。
可憐,竟然租了這裡的房屋,搬家前也不打聽打聽,這阮小三就是個好色之徒,不然能這麼大了連個媳婦都沒有嗎。
整個安南縣都知道他好色,沒事就去翻人家牆頭,家裡有漂亮大姑娘小媳婦的就沒有不妨著他的。
安南多少人家牆頭都比別的地方高了兩尺,不就是防阮小三的嗎。
呸,這個禍害,被剃的好,怎麼不連他下面的東西都剃了,省得他天天想出去禍害別人家的姑娘媳婦。
其實,阮小三還是很冤枉的。
他有色心沒有色膽,對美女的愛好也無非就是爬牆頭看看,尾隨看看,只要能看看他就很滿足了。
當然,如果能趁走路的時候碰碰小手,聞聞衣帶飄香,那他簡直能爽一天。
至於別的,他是不敢的。
捕快們走了,鄰里也紛紛退出小院。
周婆婆被嚇得不輕,小朵安慰了半天才服侍她躺下休息。
陳松進門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任誰隔壁住了這麼一個糟心的鄰居,心裡也不會高興。
他有功夫在身,怕是不怕的。
可他也不能天天都待在家裡,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陳松在門外輕咳一聲,小朵替婆婆蓋好被子走了出去:“怎麼了,怎麼有些不高興?”
面前的女子,烏髮明眸,身材高挑,娉娉婷婷。這幾年養得好,膚色越發白嫩細膩。該細的地方細,該鼓的地方鼓,做了婦人後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只有陳松知道,這具身體有多該死的誘人。
如今,被人窺視,哪怕他知道別人做不了什麼,在他心裡這也是不能忍的。
昨天晚上,他恨不得將那阮小三的眼珠子給扣出來。
只是剃光了他的頭髮也沒用,他得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起碼,他們在這裡的一年,不能讓他出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