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沒有進大王莊之前,後面的世界一片空白。
趁著他愣神,花小朵奮力地將他的大手從脖子上移開。大口拼命地喘息著,太冤了,差點被嚇死啊!
花小朵很想此刻就將他送進空間去,可她不敢。他還清醒著,此刻進空間,換了一張床,傻子也能感覺出不對勁。
他可是陳松,能打死野豬猛虎的陳松。假如進了空間,他意識到不對,三拳兩腳將她打死就完了。到時候自己死了,陳松在她費力打造的空間吃喝不愁,這也太氣人了!
暗黑的夜裡,陳松凝視著面前一團小小的黑影。他不知道眼前人說的真的假的,只試探地放軟身子側身從身下的少女身上翻了下來。
“我為什麼不記得你了?”
花小朵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氣惱,伸手在他結實的胳膊上掐了一把:“你失憶了。”
“哦。”
這一掐,陳松徹底相信。他知道身邊人不是壞人,卻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三更半夜爬的床,除了媳婦也沒別人啊。
“媳婦,你剛才去哪了?”
床很狹小,是小朵給小石頭買的單人床。陳松就躺在外側,將嬌小的花小朵牢牢擠在裡面。
小朵向裡面退只有一睹冰冷結實的牆,往外面去就是陳松溫熱結實的身體,不由又氣又惱又好笑。
她使勁推了推陳松,不讓他靠得她太近:“別靠著我,熱,晚上能去哪,當然是茅房。”
陳松愈發相信這床上,躺在身邊的是他媳婦了。
她身上有他熟悉的香氣,說話一點不打怯,就連拍打他的時候也很用力。沒有害怕,就像尋常夫妻一樣的。
他有媳婦了,他不記得他有媳婦,但是他真的有媳婦了。巨大的喜悅淹沒了陳松,原來自己有家了,不是那個居無定所的陳松。
“媳婦。”
陳松伸手將黑暗中的小人兒攬進了懷裡,緊緊將她貼了胸口。他摸索著輕輕去觸控她的脖子:“還疼嗎?”
花小朵不耐煩地將他的手推來,儘量放緩語氣像平常夫妻聊天一樣說話:“疼,疼死了,我遲早被你掐死。”
“不會的。”陳松被小朵使勁推開,又湊了過來:“你身上有我熟悉的香氣,我才沒用力掐你。不然,不然你早就被我掐死了。”
花小朵一驚,陳松說的話她是相信的。就憑自己小雞仔一樣的身子,他要是想捏死自己輕而易舉啊!
“什麼香氣?”
這個得問清楚,一定不能將這味道給丟失了,關鍵時刻能救命啊!可她不記得自己用了什麼帶香味的東西,她也沒這個習慣啊!
陳松不顧她的掙扎,將小朵又鎖進了懷裡,他的聲音在黑暗裡又輕又柔:“暖暖的甜甜的很好聞的香氣。”
這個比喻,說等於沒說。
陳松的唇突然印在小朵的額頭,順著光滑細膩的面板開始向下滑。
他不知道夫妻之間該怎麼做,卻本能地知道夫妻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