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保赫見夏天歌侃侃而談,竟似根本沒把他一家三口看在眼裡,不禁大怒,抓起茶几上的菸缸就朝夏天歌扔過去。
夏天歌頭一偏躲過了,菸缸在地上頓時摔得粉碎。
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保赫,你這是幹什麼,天歌是你親侄女,你竟用這麼大煙缸砸她?”
夏保赫氣得已經語無論次,“媽,你又不是沒聽見,夏天歌竟用假訊息來害我和南風,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我絕對饒不了她。”
夏天歌笑道:“大伯,生氣對肝臟不好,你一向注重養生,這個時候怎麼忘了。咱們中國人一向講究禮尚往來,你跟我哥做了初一,我要是不做十五,就太對不起你了。要論可惡,跟大伯和哥相比,我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實在是獻醜。”
她邊說邊拿起手機,“不跟你們聊了,嬸嬸替我處理了舊被子,我現在得買新的,要不,今天晚上就該挨凍了。”
她撥通了蘇明明的電話,“明明,你上街替我買兩套床上用品,電熱毯、羊毛被、枕頭。唉,這麼跟你說吧,我床上現在除了床墊,什麼都沒有,你就看著辦吧。……對對對,今天晚上就要,越快越好。”
打完電話,夏天歌愜意地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剛才我們聊到哪兒了?”
夏南風指著老太太,“奶奶,我跟夏天歌有不共戴天之仇,這個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選吧。”
老太太氣得掉下淚來,“什麼不共戴天之仇?南風,天歌是你親妹妹,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夏天歌正色說,“奶奶,這個問題很好解決,我哥既和我不共戴天,他走就是,愛上哪上哪去。”
凌薇怒道:“要是也是你走,南風是夏家嫡親的孫子,你一個賠錢貨,誰稀罕你?”
“夏南風是夏家嫡親的孫子,我也不是抱來的,你憑什麼要我走?”夏天歌索性放鬆地靠在沙發上,“你們趁早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走的。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們的好日子過得太久,是時候該改變了。”
夏保赫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改變,就憑你?”
夏天歌冷冷地說,“你們以為爺爺為什麼要叫我回來住,真以為我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荒唐!我一個人在外面過得不知道有多開心,只是,爺爺之命不敢違啊。你們都消停點吧,現在爺爺還沒有立遺囑,小心爺爺一個銅子兒也不留給你們。”
夏天歌說完這話,站起來朝樓上走去,“不想再跟你們浪費時間了,我房間髒得不成樣子,得去收拾了,要不,晚上真沒辦法住人。”
她走到樓梯的一半又停了下來,“對了,嬸嬸,一會兒讓人把晚飯送到我房間,謝謝!”
夏天歌前世天天在家裡打掃衛生,收拾一個房間對她來說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等蘇明明送床上用品來的時候,她已經把房間收拾得差不多了。
東西有點多,蘇明明幫著她把大包小包拎上樓,見床上果然空無一物,不禁十分氣憤,“他們這也太欺負人了,憑什麼扔你東西?”
“放心吧,他們會付出代價的。”夏天歌麻利地拆開包裝,開始鋪床,“你的審美還行,這些東西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只是,時間太緊,這些床單和被套沒下水洗過,我擔心你面板會過敏。”
“先把今天晚上對付了再說吧,我自已明天拆下來洗。”
夏天歌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居然會洗被子,蘇明明吃驚地睜大了眼睛,“怎麼,你們家的傭人不幫洗衣服嗎?”
夏天歌不想讓蘇明明想得太多,只含糊說,“誰洗不是洗,不過摁一下洗衣機的開關而已。”
蘇明明不想耽誤夏天歌休息,幫她鋪好床就離開了。
傭人送來的飯菜十分粗燥,夏天歌知道都是凌薇在使壞,好在她並不餓,草草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
雖然身體十分疲憊,她的大腦卻處於亢奮狀態。她把自已和衣扔到沙發裡,這才翻看手機資訊。
資訊大都是顧昊陽發過來的,不得不說,顧昊陽的文筆還真是不錯,動不動就洋洋灑灑的幾大篇,將自已的痛苦和仿惶表現得淋漓盡致。
夏天歌厭惡地把手機扔到一邊,閉上了眼睛。哼,痛訴革命家史,這不是出軌男人的套路麼。
其實,夏天歌還真是有點冤枉顧昊陽。他雖對夏天歌有非份之想,他的苦惱卻是真實地存在。
自從陸婉怡一家人住進來以後,陸家人儼然就成了這棟別墅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