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匆忙想要躲回自己的房間。
可回頭沒走兩步,就遇見端著洗臉盆出來的陳程。她心裡咯嘣一聲,竟然停下腳步,呆呆地看著對方。
陳程便笑起來:“起來了?”
溫儀不知道如何回答,低下頭,用小碎步從陳程身邊溜了過去。
等到兩人錯身之後,她忽然回過頭來:“你……”
陳程問:“怎麼了?”
溫儀壓低聲音:“我是不是咬了你一口?”
她想起昨晚迷迷糊糊的事,大約是她把陳程當做是夏雪宜了吧。所以她是真咬了陳程嗎?
陳程嘿嘿笑了笑,並沒有否認。
溫儀看著他的手,上面有一個淺淺的傷痕。原來她把陳程咬傷了。她不敢再看下去,轉身飛快地走了。
她若是以前肯多留意陳程幾眼,她就會知道,那是很久以前的舊傷了。咬下這個痕跡的人,是殷離。
……
陳程又出去了半天,把淩退思的事徹底了結了。昨天不少到場的官員都沒有完全昏迷過去,聽到了不少對話,完全可以證明淩退思的圖謀不軌。
當然後來在用七心海棠毒倒淩退思之前,程靈素自然是讓那些人都真正失去了知覺。
所以陳程只要說服這些人聯名上書就行了。而他自己是皇城司指揮使,也有監督這樣事的權力。他自己也透過本地皇城司的路子上書了一份。
善後的事,他不用關注了。文官系統正事不一定行,這些事比他專業多了。
回去以後,他便帶著大家收拾行裝,準備返程。在荊州都住了半個月了,能遊玩的景點早就遊覽完了。武校那邊也該開學了。
陳程正催促著歸鍾去拿自己的行李。溫儀紅著臉走了過來。
大家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悄悄地偷看她。
溫儀說:“大人,我昨天喝醉了。”
“嗯,這有什麼。李文秀還喝醉過呢。”李文秀在濠鏡喝醉以後的本色演出,成了一個梗了。
溫儀又說:“我當時以為大人是夏郎……那些話是對夏郎說的,對不起。”
陳程其實也知道,自然就無所謂。他還沒想好怎麼回答,便有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伯母?你們怎麼在荊州?”
陳程偏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個濃眉大眼、膚色黝黑的同齡人。
溫儀有些錯愕:“袁公子?”然後她朝著來者,也就是袁承志,背後看去,並沒有看到自己女兒的身影。
於是她有幾分疑惑:“青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