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她某個時刻的殘念?或者我是她的轉世之軀?”
“我不會將分割出去的殘念視為自己,也決然不會選擇轉世,至多標記幾個有潛力的容器,以備不時之需。”
聽聞自己只是一個單純的容器。薛華嘴角勾了勾,很是愉快地嚷嚷:
“嘖嘖,想不到我竟是眾多容器裡面最有潛力的。”
疤臉少女一本正經地用她的甜嗓予以肯定:
“這種論調大約是對的,不過我最終考慮是你的原因在於:你是最冷漠的、最無情的、最多疑的。
我早已葬送了通關的可能性,雖然能依靠容器繼續存活,卻不過是行屍走肉,雖生尤死。
我的驕傲不允許我那樣,所以你才擁有了逆天改命的機會。”
薛·狗屎運·華有點心塞地默默退出了自己的識海。
沒想到,她能存活至今,冷漠、無情、多疑這三大反派特質才是加分項!
這是什麼禮崩樂壞的世道啊!!!
唔,錯的不是她,是這個世界。
甫一回到現實世界,張孝彥依然在大侃特侃他那套佔據輿論制高點的理論,堅持上綱上線地看待徐嫦有舞弊嫌疑的行為。
看來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薛華扭頭瞥了眼身側已經被嚇得冷汗淋漓的徐嫦,語調平淡地說:
“你來說說內購會有什麼門道吧。”
她又給了徐嫦一次狡辯的機會,不過這場風波過後,姓徐的繼徐氏商行獨立經營權之後又要失去苦心經營的內購會的獨立運營權了。
這讓她想起小時候爸爸帶她尾隨松鼠,搗毀松鼠的巢穴,搶奪松鼠的過冬物資的事情。
愧疚,也不是沒有一丟丟的。
不過,話說回來,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跳呢?記吃不記打。
徐嫦的智商是不是欠費了?
水再渾,如果是淺的,就不適合摸魚。
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嗎?在白雲峰這麼小的廟裡搞山頭主義,被人看出來了打小報告了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像打地鼠一樣地打擊著她玩,也是一個叫人慾罷不能的遊戲呢。
“徐嫦承蒙師姐信賴,特被允許在經營商會的過程中,開啟不同的嘗試,內購會就是其中的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嚐試,一個試點。
我本來打算再過一段時間,拿出成果再向師姐彙報的,不成想師弟們這麼的”
狗拿耗子?
薛華點點頭,一回生二回熟,徐嫦已經上道了。
她有些想笑,就要順理成章地說幾句場面話輕輕地把徐嫦放過。
這時,目光不經意地瞥見遠處的天空的她臉色再也繃不住了,流露出大異於常的驚詫莫名。
不知什麼時候,遠處的天空變低了,高闊無極的大氣層似乎被一隻虛無的大手抹去了。
由遠及近,“低天”的地盤迅速擴張,像瘟疫一般突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