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彥輕輕笑了笑說道。
他的臉上也帶著面具。
上次劉睿影看到過他的臉,但記的並不真切。要不是他率先開口說話,劉睿影根本辨識不出他的身份。
“那你找我是要做什麼?甚至還不惜潛伏在這水塘下面。”
劉睿影說道。
“第一我沒有潛伏在水塘下面,第二這下面是我的住處。”
杜彥說道。
劉睿影心中凌然……只覺這寶怡賭坊越發的深不可測起來。
杜彥說完後,秀袍一抖,羅霄雙刀握在掌中。
“你的劍呢?”
杜彥問道。
劉睿影搖了搖頭。
他根本沒帶劍。
他的劍已經放在了中都查緝司裡。
目光繞過杜彥的身子,劉睿影看到他身後的水塘中,破敗的一葉蓮。唯有蓮梗還是完好的,挺立在那,昂然依舊。
劉睿影伸手指著蓮梗,說道:
“我可以用這個。”
他說以蓮梗為劍,並不是故作姿態,而是玩笑之舉。無論有沒有劍,他都不是杜彥的對手,所以劍依舊變得不重要了。況且世人都說這一葉蓮充滿了身形,說不定這會兒拿在手裡就會變成天下無雙的鋒刃,能破了杜彥的羅霄雙刀也不一定。
“能給我尋來一把劍嗎?”
劉睿影忽然發現自己身後的婢女竟然還未離開,於是回頭說道。
婢女點頭應允。
伸手撩開裙襬,抽出一把秀氣的長劍。
原來她們都是早有準備。
劉睿影明知自己是被步步算計,但也只能自嘲的笑笑。
“劉省旗不必擔心。寶怡賭坊雖然認可合理的爭鬥,但卻不能傷及性命。況且他只是賭坊中的一位護院,根本不敢與你過於為難。”
東家寫了一張字條,派遣婢女前來傳話說道。
劉睿影聽後看了一眼對面的杜彥,並未從他的雙眸中看到任何反對的意思。不由得再度盤算起這寶怡賭坊的東家到底是誰?怎麼連杜彥這樣的人物,在這裡卻都只能做個小小護院?
但有了東家的保證後,劉睿影也覺得輕鬆了很多。
即便不清楚杜彥為何要同自己動手,可只要不傷及性命,劉睿影還是有招架之力。
殺機再度從杜彥身上散發而出,迅捷的透入劉睿影的體內,把他的身子沒入一種無窮無盡之中。
劉睿影不敢有絲毫輕忽。
《七絕炎劍》還未練成,根本沒有到最後的七劍同輝之境地。就連較為基礎的互生互發,都還尚欠穩妥,只能獨立而出,各自為陣。不過這七劍之中,先出哪一劍,卻是沒有一定之規。到底是四劍攻,三劍守,劉睿影還沒有想好。
略微沉吟了半晌後,還是決定七劍同守,一劍不攻。先讓自己立於不擺之地。
一聲清叱,杜彥身形閃動。
手中羅霄雙刀會揮舞如風,化為兩條澄亮的白龍,隨著他高高躍起的身子,一飛沖天,然後又猛然從劉睿影的頭頂上劈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