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祥真是又壞又膽小。
問完話,他立刻扯著燈繩兒,啪,將等拉滅。
楊衛成正走向門口呢,結果忽然眼前烏黑,他一個趔趄,被凳子絆倒。
“我*,你關燈也不先說一聲。”楊衛成罵道。
至於這麼怕麼?當時在人家的地盤,他倆都這麼闖過來,現在回到自己家,居然怕的像個耗子?
李雲祥這人,不足信賴。楊衛成暗道,就算是復了工,早晚也要把他踢開,這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好在外面天矇矇亮,透過門縫鑽進一道晨曦。
很奇怪的是,門內弄出動靜後,外面反倒是安靜了。
楊衛成就更警惕。
從一個賭棍那裡贏走一萬多元,賭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沒準真是波哥派人跟來了呢?
他抓起地上的板凳,對李雲祥噓了一聲,悄悄摸到門口。
其實根本不需要叮囑,李雲祥已經狠自覺地一把把往懷裡塞錢,塞完就鑽進裡屋,爬到床底下藏著了。
楊衛成開啟門,小心翼翼地探頭看了一眼。
就這當口,一根木棍狠狠從門旁伸過來,向他腦袋上打下去。
楊衛成聽到呼呼的風聲,下意識抬起手,拿凳子擋住。
砰!
棍子磕在凳子上,反彈脫手。
楊衛成扔掉凳子,往門旁一撲,緊緊抱住襲擊者,兩人滾到地上。
“小偷,抓小偷!”那人喊。
“你個哈士奇曰的,敢賊喊捉賊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罵完之後卻都愣住。
尤其是楊衛成,他感覺手下觸感不對勁,低頭一看,呀,是個女人!
再一看,居然是阿弟!
糟了,十分尷尬。
阿弟被楊衛成攔腰抱著,先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兩人在扭打翻滾過程中,從面對面變成面朝背。
楊衛成抱著阿弟,兩人疊羅漢一樣躺在地上。為了制住敵人,楊衛成可是使出吃奶的勁兒又攔腰又箍胸。等到對罵完,他才意識到,自己懷裡的原來是個女人。
阿弟臉漲紅如血,她扭捏著,使勁掰開楊衛成的手臂,從地上爬起來。
來不及拍掉身上的泥土,阿弟就往路上跑去。
丟死人了!
一個姑娘家,還沒有說婆家呢,就被男人這樣抱著摸來摸去。
濃濃的羞恥感,令她連憤怒的力氣都沒了。甚至不敢回頭,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