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的是,我李長風絕不可能向任何人低頭,雖說如今我實力尚微,但我有這個自信,不出一年時間,我絕對能成為你心中所期待的那樣!”李長風說完這番話,竟不再去管王老狗,邁開步子踏上了北行之路。
王老狗看著李長風的背影,竟搖著頭笑了。
“呵呵,這小子果真跟老夫年輕時一個樣,若是老夫不逼他一把的話,恐怕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潛力啊!”
說完,便拄著柺杖,循著李長風的步子,跟了上去。
於汝南城往北,行進五天時間,便可抵達另一座巨城,鄱陽城。
自從離開汝南城之後,王老狗和李長風二人一直沿著大路北行,於路上倒也遇見了兩三波追兵,便是慘死汝南街頭那尤明遠的手下。
雖說總舵主尤明遠已死,可吡南舵卻並未就此消失,況且,隨著尤明遠的意外身亡,原本固若金湯的吡南舵,一瞬間便分裂成好幾方勢力。
多是原本在那些手下當中威望極高的人,憑藉自己的貼身心腹,大肆收攏汝南城周邊殘餘的吡南舵弟兄。
其中,有幾波人更是打著為尤總舵主報仇雪恨的旗幟,公開攔著王老狗二人的去路。最終結果毫無疑問,都被這一老一少強勢斬殺。
自此,那來自吡南舵的追兵,便不再有了。
這日,兩人終於來到鄱陽城外,走了四五天的路,這一老一少早已是疲憊不堪。雖說沿路也有一些茶館客棧之類,但大都空有一副軀殼,賣的都是些清茶淡飯,惹得王老狗鬱悶不已,可偏偏卻又無可奈何。
這老傢伙總不能看誰不順眼,就宰了誰吧?
即便他想這樣做,那李長風這小子也絕對不答應啊!
除此之外,一路上總共一百里路,愣是連一個酒館都沒得,王老狗本就是嗜酒如命之徒,好傢伙,這四五天的時間,愣是將這老頭子給憋得想要吐血。
如今二人站在鄱陽城外,遙望著城牆上那三個大字,感受著大城池方有的煙火之氣,頓時讓王老狗神情為之一振。
“小子,隨老夫進城。”
王老狗大手一揮,帶著李長風便火急火燎直奔城內,於城南尋了個酒館,立馬就鑽了進去。
李長風不由吞了口唾沫,搖著頭跟了上去,對於王老狗這種性子,他也是無可奈何。
“小二,上酒!”此時王老狗早已尋了個不錯的位置坐下,柺杖擺在桌上,活動了一下胳膊,衝著不遠處那忙碌的小二便大喊。
“得嘞,這位爺您稍等,好酒馬上就來!”那小二恭恭敬敬回了句,轉身便去了後廚。
片刻過後,只見小二抱著兩罈美酒,滿臉笑意來到王老狗身旁,介紹道:“小人看這位爺您面生,恐怕是外地來的吧?”
王老狗緩緩點頭。
那小二接著說道:“那您可算是來對地方嘍!咱這間酒館雖說不大,可這些個酒那絕對都是正宗的梨花酒,若是出了咱這鄱陽城,您就算是尋遍天下,也絕找不出第二個能做梨花酒的地方來!這酒性子極烈......”
看著那小二滔滔不絕的樣子,口水都快要噴到兩人臉上,王老狗頓時大手一揮,直接將這所謂的梨花酒搶了過來,拔開酒塞子,頓時一股濃郁的香味飄散而出,老傢伙頓時神清氣爽,啥也不管,仰起脖子便喝了起來。
這小二哪裡見過王老狗這般人物?那梨花酒雖說名字秀氣,可酒性卻極為猛烈,若是尋常普通人喝了,隨便一兩杯,那都得頭暈目眩,醉倒在地,可面前這老頭......
眼瞅著那小二快要驚掉下巴,李長風搖著頭笑道:“行了,這老傢伙就是這麼個性子,你也別在意。不知你們這酒館除了那什麼梨花酒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吃食?”
聽見李長風問話,那小二頓時扭過頭來,說道:“哎,這位爺您算是問對人了!咱這間酒館雖說模樣小,可傢伙什啥的齊全的很啊!這裡的廚子,那也都是花大價錢聘請過來的,手藝那是沒得說,保管您吃了第一回,就想吃第二回......”
完蛋!
李長風一拍腦門,頓時罵了自己一句。你說自個閒的沒事幹,為啥要問這個問題?
這小二......也忒像個智障了吧?
“咳咳,那個,你也不用一一介紹,就將你們這所有的好菜都給爺端上來,咱這不差銀子,快去吧!”
轟走了那小二,李長風才長長撥出一口氣。
奶奶的,跟這小二說話,怎麼比跟人打一場還累?
而這時,王老狗早已將面前那壇酒喝了精光,只見老傢伙將空酒罈子放在地上,才坐直身子便打了個飽嗝。
“老頭,你喝這麼多,就不怕等會兒來幾個人,趁著你醉弄死你?”李長風撇著嘴說道。
王老狗一臉笑意,一點喝醉的樣子都沒有,雖說那張臉有些微紅,可意識卻十分清醒。
“小子,不妨告訴你,這天底下所有的酒,老夫全都不怕,別說是這小小的梨花酒,即便被譽為酒中之王的仙人醉,老夫也曾喝過!”
王老狗拍了拍肚子,接著說道:“老夫這酒量,放眼天下之間,絕對沒幾人能比得過咱!”
李長風充滿不屑,說道:“你這老頭整天除了吹牛,還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