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愛信不信!”
就在兩人爭吵之際,那小二端著菜盤子便走了來,將十多盤各色珍餚擺在桌上,李長風頓時兩眼放光,啥也不顧,甩開袖子便拿了只燒雞,如惡狼進食一般撕啃著。
王老狗原本喝了一罈酒,肚子裡應該沒了啥空位置,可這老傢伙在看見一桌子好菜之後,頓時來了興趣,一隻手拿著牛肉,另一隻手攥著豬腿,一口接一口啃著。
好傢伙,這倆貨自從離了汝南城之後,一路上四五天的時間根本沒好好吃過飯,這一下子看見那麼多好東西,那還不可著勁造作啊!
那小二才把盤子放下,整個人便愣住了。
奶奶的,啥時候見過這樣的人?丫的難不成是上輩子餓死鬼投胎?
可李長風卻狠狠瞪了他一眼,嘴裡面還塞著一隻雞腿,冷聲說道:“你若不想死,就別站這!”
嚇得那小二頓時屁滾尿流回了後廚。
偏偏就在兩人風捲殘雲之時,從酒館門外緩緩走來一夥人。
為首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那漢子一臉的絡腮鬍子,手中提溜著一把大砍刀,身後則跟著十多個穿著各異的傢伙。
絡腮鬍子一眼便瞥見王老狗和李長風二人,這也怪不得他,誰讓這間不大的酒樓當中,來往的客人本來就少,偏偏這兩人又那般顯眼?
絡腮鬍子狠狠瞪了眼門旁的小二,亦步亦趨來到王老狗二人身旁。
“呦,生人啊!進了咱這鄱陽城,若是兩位不想惹是生非的話,就把身上銀子都給老子掏出來吧。”
李長風和王老狗對視一眼,沒理會那絡腮鬍子。
這時,絡腮鬍子竟瞥見李長風揹著的那把古刀,只見他頓時來了興趣,走到李長風身前,伸出右手便要握住刀柄。
李長風猛地放下手中那隻燒雞,緊緊攥住絡腮鬍子那粗壯的手臂。
“滾!”李長風頭也不回說道。
感受著胳膊上傳來的巨力,絡腮鬍子頓時怒不可遏,試想平日在這鄱陽城當中,誰人見了他不得點頭哈腰,繞著道走?可偏偏今天來了這麼一個不識趣的傢伙,這讓他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給。
絡腮鬍子掃了眼滿嘴流油的王老狗,見這老傢伙只有一條獨腿,桌子上還擺著一根柺杖,再看握著自己手臂的年輕人,亦不過二十歲左右,他頓時有了底氣。
這兩人在他眼中啥也不是。
“小子,你若是不想受罪的話,就鬆開你的髒手,不然,老子讓你走不出這間酒館,你信不信?”
李長風緩緩放開絡腮鬍子的手臂。
絡腮鬍子頓時來勁了,這小子還是跟尋常那些人一樣,都是些慫包軟蛋罷了。你沒看見自己一句話,就讓這小子乖乖就範了嗎?
說著,絡腮鬍子又探出手來,想要握住那古刀刀柄。
可偏偏這時,李長風又攥住了他。
“哎呀!你小子找死嗎!”
絡腮鬍子怒火中燒,頓時掄圓了左臂,手中那把大砍刀朝著李長風的腦袋便橫掃過去。
誰曾想李長風右手猛地用力,將這傢伙一下子便給掀翻,只聽“砰”地一聲,那絡腮鬍子重重摔倒在地。
“他孃的!都給老子上,弄死這小子!”絡腮鬍子大手一揮,身後那十多個漢子頓時將李長風二人圍在當中。
十多個人,十多把砍刀,將兩人圍得水洩不通。
可這時,王老狗卻只是抬頭掃了一眼四周,只是輕聲對李長風說了句:“別打翻了桌上好菜。”
李長風輕笑著點頭,放下手中那隻燒雞,挑釁般看了眼剛剛站起來的絡腮鬍子,說道:“你是誰?”
既然這貨想玩,那自己就好好陪他玩玩。
絡腮鬍子挺起胸膛,不無囂張說道:“呵呵,我是誰?試問這鄱陽城中,有幾人不知我大賴頭秦壽的名字?你小子想必也是外地來的,手勁倒是挺大,就是不知大不大得過哥幾個手中的砍刀啊?”
“禽獸?哈哈哈,名字果真霸氣!若是大不過你,那我李長風豈不是禽獸不如了?”
聽見李長風話裡的譏諷之意,秦壽頓時惱火,衝著手下吩咐道:“給老子活劈了這傢伙!”
話音剛落,但見那十多個手握砍刀的漢子,衝著李長風便劈頭蓋臉一齊砍來,李長風正襟危坐,眉宇間充滿自信,這些時日以來,在老傢伙的影響之下,這小子對體內那股內力早已是知根知底,掌控了八成有餘!若是再敵不過這幾個地痞無賴,那他日後又有何資格去問鼎天下?
只見李長風雙拳緊握,雙臂猛地一震,頓時一股內力從裡向外擴散開來,將身旁那十多個漢子震得倒飛而去,手中砍刀紛紛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