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狗,你可別太張狂了,我還沒輸給你呢!在這汝南城內,從來沒有任何人敢這般挑釁我尤明遠,即便你幾十年前縱橫江湖,也絕無可能!”尤明遠右手緊握黑色大刀,刀尖斜指地面,衝著不遠處的王老狗便大聲喊道。
這傢伙的氣勢竟然還這麼強?李長風的眉頭皺成一團,這樣想著。
可王老狗又怎會被他尤明遠給騙過去?生生死死經歷了那麼些年,對於尤明遠這樣的人,他可是見的多了去了。
尤明遠這傢伙早已失去了信心,此時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雖說嘴上這般強勢,但內心卻早已沒了任何戰意。
“呵呵,你尤總舵主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想等你那些手下過來?老夫就給你這個機會!即便今天來一千人,一萬人,老夫也必當一個不留,全都殺盡!”
王老狗說完,竟席地而坐,柺杖放在身旁,閉目調息起來。
李長風得了空閒,無事可做,便守在老傢伙身旁,雙手握緊古刀刀柄,刀尖插入地面,一雙眼睛冷冷盯著不遠處的尤明遠。
那尤明遠身為吡南舵總舵主,無論怎麼說,手上都還是有幾分實力的,不過,今日的他很不幸運,因為他要面對的,是王老狗。
這老傢伙幾十年生死飄搖,於閻羅殿都走過好幾遭,見過的惡人數不勝數,豈是如今的尤明遠所能比的?
尤明遠看見王老狗這般,只是一聲冷笑,暗自說道:“呵呵,就讓你個老東西再活一會兒,等弟兄們到了,將整個汝南城一圍,我就不相信你還能逃得出去!我尤明遠不是你的對手,難不成我吡南舵方圓幾十裡之內的近千名弟兄,加在一塊還奈何不得你?”
於是,兩方人就這樣陷入了僵持當中,尤明遠一直站在原地,右手緊握黑色大刀,焦急地等候著援軍。
而王老狗則愜意的很,席地而坐,雙手一攤,就那樣明目張膽地修養起來。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只聽遠處人馬聲傳來,那尤明遠頓時來了精神。只見從四周不斷匯聚一隊隊黑衣人,烏壓壓排在一起,場面格外宏大,人數起碼五六百!
尤明遠放肆地笑了,轉身走到那群黑衣人前,扭頭看向王老狗,聲音充滿自信:“老狗,我吡南舵弟兄們已然來了,今日即便你插了翅膀,也絕不可能逃得出去!我還就不相信,憑你一個人,再加上身邊那個啥也不是的毛小子,能夠擋得住我數百名手下!”
這時,王老狗也緩緩睜開雙眼,眸子中閃過一道道精光,望著尤明遠。
老傢伙緩緩站起身,拄著左肋下的柺杖,淡淡說道:“來吧!”
於是,在尤明遠一聲令下,那五六百個黑衣人頓時手提大刀,將王老狗和李長風二人團團圍在中間。尤明遠更是桀桀怪笑,拎著手中那把黑色大刀,衝著王老狗便當先斬來。
王老狗一聲冷喝,手中柺杖頓時掄圓,與尤明遠戰成一團。
而這邊,李長風早已被那些黑衣人團團圍住,數百個黑衣人將這小子圍得是水洩不通,剎那間那些黑衣人便已經拎著大刀,朝李長風直直衝來。
李長風不由吞了口唾沫,心中暗罵老傢伙出的這個餿主意,你說閒的沒事幹,為啥帶著自己跑到這汝南城來搞事情?這不直接跟找死一樣嗎!
因此,李長風啥也不管,將北辰古刀重新插回背後的刀鞘中,整個人則如同箭矢一般,朝遠處急速狂奔!
奶奶的,這小子打不過竟然又開始撒丫子逃命。
惹得他身後那群黑衣人頓時不滿,衝著李長風罵罵咧咧道:“你小子剛才不是挺狂嗎,有能耐別跑啊!”
李長風頭也不回說道:“不跑?你當我是智障嗎!丫的不然你來試一下,他媽的幾百個人拎著大刀片子追你,你跑的絕對比我還快!”
而這邊,在李長風撒丫子狂奔之時,那王老狗早已跟尤明遠廝殺一團。兩人招式你來我往,竟然短時間內也分不出高下。
這尤明遠身為吡南舵總舵主,確實有幾分實力,只不過先前被王老狗那種氣勢所壓迫,十成的實力能發揮出一小半就不錯了!現在既然弟兄們都來了,那這傢伙還怕個屁啊!絕對可著勁跟王老狗硬幹啊!
“呵呵,沒想到你到也是有幾分實力,不愧是雄踞汝南城三十餘年的尤總舵主!果真威風!”王老狗不斷招呼著尤明遠的黑色大刀,咧著嘴冷笑說道。
聽見王老狗這般說,尤明遠頓時怒極反笑,不無豪邁說道:“老狗,你若是怕了,我尤明遠倒是可以饒你一條性命!你只要跪地求饒,雙手將那把古刀奉送於我,我便不殺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哈哈哈!繞我一命?老夫縱橫江湖幾十載,一輩子的光陰歲月,何曾向別人求饒過?別說是你一個小小的吡南舵主,即便整個天下的所有武林高手全都來了,老夫依舊毫不示弱!”
王老狗說完,竟一瞬間運轉周身內力,手中那根原本烏黑色的柺杖,此時竟閃爍著淡淡青光,伴隨著老傢伙的一聲大喝,那柺杖在空中陡然間翻轉一個方向,衝著尤明遠手中那把黑色大刀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