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白狼沒想到的,其實是柳如煙從裡面出來像是沒事人一般。
柳如煙是青衣教聖女的女兒雖然他是剛知道,也沒想到青衣教的聖女會有女兒。
畢竟以他的瞭解,青衣教的聖女是選出來的,而且聖女應該是貞潔的化身。
換言之,現在的青衣教應該和聖女是一般的,都是不潔的。當然他這麼說並不是因為歧視女性,畢竟他覺得男人其實要承擔更多的責任。
白狼說實話對男女之事看得很淡,倒不是因為不行。只是因為常年見慣了殘肢斷臂,在那方面其實心裡覺得有些膈應的。
不過柳如煙出來之後,倒是很直接的回到船上,剛剛這兩母女談些什麼他們都不知道的。
甚至於柳如煙身邊的老翁都沒問,如若是這樣的話白狼也知道是更不關自己的事了。雖然他看得出這個柳姑娘和自己的師弟方戟關係有些曖昧,但是說白了也與他無關。
他這個人看事情其實看得也淡,除了“嘴炮”幾句以外很多事都是不想理會的。
硬要說的話,那就是這個柳姑娘看起來的樣子不像是揚眉吐氣,也不像是失落。而是更為複雜。
老翁此時靠在船邊,倒像是累了一般。顯然剛剛和那小羅剎“切磋”,這老頭子還是耗費挺多精力的。
在白狼看來老翁這樣留力或許更累,畢竟在他看來兩人的刀或許一樣快,但是老翁的經驗更甚,是更容易抓到破綻的。
“青衣教應該是會直接回江南的。就是有一點我不懂。”白狼此時看著青衣教那遠去的船:“聖女這次刺殺是圖什麼,她應該明知道是會失敗的。”
“這點,我想你問你的師弟更清楚了。”老翁此時淡淡的說道。“當然,問我們小姐應該也能知道原因。我想小姐也問清楚了吧,這青衣教此次來洛城是要做什麼?”
柳如煙便是點頭:“目的其實很明確,殺皇帝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想知道皇帝是否真的想對江南下手。現在看來,她已經知道了。”
老翁此時眼中有些複雜。畢竟他知道柳如煙的父親是皇帝,而現在柳如煙又稱呼她母親為“她”,顯然剛剛也是和她的母親不歡而散。
那麼現在的柳如煙真真是有父母不能相見。雖比起那些沒有父母的人好一些,但其實也好不到拿去。畢竟老翁也知道,聖女想殺皇帝,就是柳如煙的母親想殺她的父親……
當然,他也不會問柳如煙剛剛發生了什麼,畢竟這麼多年相處下來。要是柳如煙想說自然是會與他說的。
“說起來,現在應該要開始了吧。怎麼還是很安靜呢……”柳如煙此時聽著動靜。
中秋夜雖然沒了宵禁,但是現在這個時辰江邊也不復熱鬧。今年裡的花船也明顯少了,畢竟今年的中秋詩詞因為一個人搞不起來了。
雖然柳如煙聽那船上說是羅槐的詞,但其實她心裡明白,這詞其實是方戟的……
當然一想到方戟,她其實就心有些亂。說到底,她真的喜歡方戟。但是喜歡到什麼程度不好說。
就好比你問柳如煙,方戟和青衣教的大計哪個更重要,她現在真的回答不出來。
畢竟若是她真的很喜歡方戟,應該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才是,但她沒有。
但若沒喜歡到那個程度,她又大可選擇改變青衣教這事,但她又沒選。
說白了,可能兩者都很重要吧。
“若說這江上,剛才龍王在的話那可真是沒人敢靠近青衣教的船。”
水中鱷此時聽金老鼠這麼一說,臉卻是一沉:“鼠哥,別說了。我不是說過了嘛,這龍王是把我們以前的窩口給端了。”
可不是,一個龍王能夠滅掉一群組織嚴密的海賊,這便是水上實力的最好體現。
“嗨。別怕嘛,那龍王現在應該走遠了。要不然咱這船怕是得沉咯。”
雖說水上是龍王的地盤。但他們也知道龍王只是看起來像怪物,並不是傻子。這船上三個一品武者,真要拆船這龍王也得折在那裡。
“其實往遠了說,青衣教在江南這件事,我覺得就很奇怪。”金老鼠此時倒是分析起來。“你們想,原本青衣教是南岐那邊的。當時我們可沒少和青衣教打殺過。如今跑到江南這是逃到那裡的?也不像。和那江南四大世家合作,咱這些谷里人都知道四大家族不是好東西,青衣教怎麼會不知道?”
白狼聽了卻是笑出聲,這金老鼠小聰明確實有,但是想法自然是太片面。不過雖然人看起來狡猾,其實心地還算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