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也沒對外說些什麼話,總之在太學內還有外界全當張遠是吞下了這口惡氣。
隴西李家跟張遠之間的比拼也打了個一比一。
不過就在大家都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的時候。
張遠去長安了。
建章宮前殿,朝會之上張遠雙手舉著勿板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一事請奏。”
張遠剛站出來,殿上的大臣們就沸騰了,都知道張遠跟李廣之間的恩怨。
向來不在外人面前多言語的張遠,這個時候入宮,大家下意識地便都以為是要來討說法了。
劉徹陡然心裡面也緊張了一下,講道理對於李椒的處罰是輕了。
“新安侯但說無妨。”
列侯在這朝堂上就是排面,除三公三太以外,但凡是列侯爵位官職肯定是是要比爵位低的。
劉徹的稱呼也會換成地位高的那一個稱呼,以示尊敬。
“起先五原郡太守李椒無故闖入我太學,傷我太學官吏六人。
其中一人致殘,這六人何其無辜,廷尉府雖說是按照律法行事,但臣若是也持刀去廷尉府走一遭,砍傷幾個官吏,然後是否也能給個十萬錢了事?”
“哦?你這是來問責來了?”
“臣不敢,只是臣覺得稍微有些偏頗。
在匈奴,拔刀有意傷害他人者都會判處死刑。
早先我大漢也屢次有案例,入他人私宅持械傷人者也當處以重罪。
按照律令,有意傷害列侯之人,應當處以極刑。
雖說可以納金抵罪,可十萬錢這不是個笑話嗎?
以前有過罰十萬錢的先例嗎?”
劉徹眉頭一皺,他也不知道該說些啥,這件事情處理的就是完全偏向李廣那一邊的。
而且是經由劉徹授意之後,廷尉府才敢如此處理。
劉徹是不想讓張遠一直壓著李家,如此一來平衡一下雙方才是帝王之道,這也是敲打敲打一下張遠。
可按照常理,張遠這個時候該夾起尾巴做人啊。
“廷尉,你可聽到了新安侯的話!
這件事情你是怎麼處理的?”
翟公這個老傢伙慢悠悠的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張遠身邊,就好像這件事情跟他沒什麼關係一樣。
“回稟陛下,這件事情是老臣處置不當。
還請陛下與新安侯寬恕,老臣回去之後定當召五原郡太守李椒回京問話,再行處置。”
沃日你個仙人闆闆!
真是個老油條,張遠就沒見過一個文官沒有皇帝的手令就能把一個將軍從邊郡給召回來的。
人家李椒一個邊防危急,就可以把所有人的嘴巴都給堵死。
“朕覺得此舉甚是合適,不知新安侯可否滿意?”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的話,張遠還有手段應對,即便是劉徹。
可現在兩個人都唱紅臉,說的話表面上還都是看張遠的心情說的,其實綿裡帶針。
劉徹的語氣看似柔和,可就是讓張遠無法拒絕。
“臣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