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臣覺得處置五原郡太守李椒是一回事,另外是否也要考慮一下那無辜受傷的六人。”
“新安侯,你的意思是?”
“陛下,太學丞吾丘壽王因為此事受到了內傷。
太學的事情越來越多,他恐怕無法再勝任太學丞一職。
御史大夫府平時的工作較為清閒,臣覺得可以把吾丘壽王調往御史大夫府,在御史大夫手下做事。
至於其他幾名受傷的官吏,也可以調到大行令府亦或是太僕這些較為閒散的地方任職。”
重名的人太多,張遠都不敢直接喊出來張歐的名字。
三公加九卿也就十二個人,裡面有兩個叫張歐的你能信。
好在都身居高位,平日裡打交道要麼稱呼封號要麼稱呼官職,不然同在殿上為官可真的有些尷尬。
“新安侯是在教朕做事?”
......
大殿上頓時鴉雀無聲,張遠內心也顫抖了幾下。
“臣不敢。”
“可朕覺得你就是在教朕做事。”
“陛下想必是誤會了。”
“是朕誤會了嗎?新安侯你說是那就是吧。
傳朕口諭,任命太學丞吾丘壽王為御史,其餘幾人便入大行令府做個行人令吧。”
劉徹現在雖然全都按照張遠的意思去辦了,但朝堂上沒有一人認為這是張遠的意思,反而都覺得劉徹本來就是這麼想的。
這下子估計太學那幾個人心裡面感恩也是感恩劉徹,畢竟張遠在關鍵時刻慫了。
君臣之間的博弈,膽戰心驚的終究只會是臣子。
“陛下英明。”
“諸公今日可還有什麼事情要商議的,若是沒有就散了吧。”
劉徹也有些心累的樣子,眾人便都識趣的散去。
張遠走到大殿門口剛穿上自己的靴子,翟公就跟著過來了,他還把衛青給一起拉了過來。
“新安侯。”
“廷尉。”
“新安侯,老夫年事已高,晚年也只想著不再遭受任何波折。
還希望新安侯能夠體諒老夫,日後若是得空必至杜縣登門賠罪。”
衛青也有些緊張,跟著勸說道。
“遠兄,翟公年紀確實大了,此生也是起起伏伏。
這件事情怨不得他,我也知道你這次受了委屈,可現在吾丘壽王幾人不也得到了補償?”
張遠還能怎麼說,只能苦笑啊。
搞到最後,整個長安城的人估計都覺得張遠本性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可不睚眥必報怎麼辦啊,仇恨這東西能遺忘?
誰忘了誰就是傻批。
可報復也是有物件的啊,張遠又不傻平白去招惹無辜的人給自己多增加幾個仇人?
現在衛青都覺得張遠的心胸並不像以前那麼寬廣了。
張遠真想解釋解釋,以前心胸遼闊那是沒辦法,大漢能弄死他的人太多了,出門走路都得謹慎小心。
可現在能弄死自己的人屈指可數,於是盯著那幾個人就好,無需太在意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