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心在桐香殿正和秋月踏雪聊著天,就看到太子和蔣垣來到桐香殿。
蔣垣拿著扇子,一副風流才子的模樣,邊走邊調侃道:“表妹還真是悠閒,竟然在這喝茶聊天。”
沈瀾心放下茶杯,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道:“好戲看完了,難道不應該喝口茶嗎?”
太子和蔣垣兩個人坐了下來,隨即秋月又沏了兩杯茶端了上來。
太子迫不及待道:“妹妹,你安排這出戏之前好歹也通知我一聲,害得我一直為你擔心。”他言語中帶著責怪。
沈瀾心垂下雙眸,玩弄著茶杯,輕嘆道:“大哥不要怪我,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我自己能應付的來,不想連累你。”
太子一聽,覺得她這個妹妹膽子忒大不說,還與他分的這麼清,便提高了聲音道:“你說什麼呢,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我是你大哥,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沈瀾心看他生氣的樣子不由的好笑,“我知道,你看你,我又沒說什麼你就急了。”
蔣垣突然哈哈大笑,神色嘲諷道:“你不知道你大哥有個外號叫做護妹狂魔嗎?”
沈瀾心忍不住笑了出來。
李元適橫了他一眼,又看向沈瀾心,笑道:“別聽他瞎說。”
蔣垣撇嘴,聳了聳肩,悠然的喝起茶來。
太子又道:“言歸正傳,這事真的是你做的?”他又確認了一遍。
沈瀾心漸漸收了笑容道:“沒錯,的確是我乾的。”
太子神色略微驚訝道:“真的是你?”
太子雖然知道這件事是她做的,可是當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很驚訝,倒不是因為別的,能促使那兩個人做那種事除了迷情香別無他法,可是現場並沒有發現迷情香類的東西,他好奇她是怎麼做到的。”
沈瀾心淡淡道:“很驚訝他們一點破綻都沒有發現是不是?
太子道:“沒錯,現場可是沒有發現迷情香的痕跡,難道還是那個水玉球?”
沈瀾心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可我的確是用了迷情香,不過我沒那麼蠢會在水玉球上動手腳,那個只不過是個幌子。”
“幌子?”兩人異口同聲道。
太子和蔣垣不由的對視了一眼。
沈瀾心見兩人一臉疑惑的樣子,笑了笑道:“昨天晚上我借送禮物之名來到她的寢殿,當著她的面將水玉球放到她的枕下,這樣我之前抹在左手上的到手香就沾到了她的的枕頭上還有幔帳上。”
蔣垣覺得十分驚訝,“就這麼簡單?可那個侍衛又如何進去的?”
太子卻心中思忖片刻,他覺得這事可沒有這麼簡單。
沈瀾心笑著看了一眼蔣垣,“當然沒這麼簡單,至於那個侍衛,這要全靠秋月。”
兩人又看向秋月。
秋月含笑道:“是公主聰明,讓奴婢把依蘭依蘭塗到手帕上,在經過那個侍衛的時候故意摔倒在他懷裡,這樣他身上就沾到了依蘭依蘭了。”
太子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如此,妹妹你還真是狡猾,誰能想到讓兩人失去理智的東西竟然都在自己的身上。”
沈瀾心抿嘴一笑,沒有說什麼,她看了一眼蔣垣,發現他一臉的狐疑,像是哪裡想不通似的。
便問道:“表哥,有什麼疑問嗎?”
蔣垣一楞,隨即說道:“據我所知,依蘭依蘭本身就具有迷情的作用,為何你還要用到手香呢?”
沈瀾心似笑非笑道:“看來表哥對這方面很在行啊?”
蔣垣見沈瀾心的表情有些促狹,神情瞬間變得不自然,“你都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
我們家是開醫館的,我知道很正常,你?平時一定不少用。當然這是沈瀾心的心裡話,並沒有說出口,只是淡淡一笑:“依蘭依蘭雖然具有迷情的作用,但是用量不能太多,多了反而會留下破綻,少了便沒有效果,所以用量我實在拿捏不準,所以我才會配和到手香,這樣每一種只要用到一丁點便可以達到奇效。”
蔣垣聽後,忍不住讚歎道:“原來你是用香高手啊,我算是長見識了。”
沈瀾心淡淡道:“我不是用香高手,我只是懂藥材而已。”本來她也不知道,只是偶然的情況下從高煦哪裡得知的,當時高煦就是配合這兩種香料才將宇文軒置於死地。
太子又問道:“不用說,另一個侍衛也是你搞的鬼吧?”
沈瀾心淡淡一笑道:“在此之前踏雪已經將瀉藥下到另一名侍衛的茶裡了,不拉個一宿是不會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