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傻傻的愣在原地,呆怔怔地看著,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究竟看到了什麼!只見那床上,一男一女,衣衫不整,正慌亂的穿衣服,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元婧公主,而那男子正是昨日秋月拌倒在懷裡的那名侍衛。
“大膽!”皇后勃然大怒。
一時之間,房間裡的氣氛驟然凝結,齊貴妃噤若寒蟬,臉色蒼白無比。
元婧公主見所有人都闖了進來,驚慌失措,臉色倏然雪白,那名侍衛見是皇后頓時嚇壞了。
沈瀾心眼神中的得逞之色一閃而過,故作無比驚訝道:“元婧,你到底在做什麼?”
兩人急忙跪在皇后面前,紛紛叫冤。
“皇后娘娘,我……我……!”元婧公主一臉無辜的樣子,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皇后的表情驚訝道:“世風日下,傷風敗俗,簡直是丟皇家的臉。”再看齊貴妃,她也是一臉憤然,“齊貴妃,你的女兒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齊貴妃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元婧公主失聲痛哭道:“我沒有啊,皇后娘娘,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皇后娘娘,我冤枉啊。”說到這,元婧公主便啪的一聲給了紅豆一巴掌,賤婢,我的房間進了人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紅豆捂著臉,一臉無辜的看向她,眼淚流了下來,“公主,冤枉奴婢了,奴婢並沒有看到有人進您的房間啊!”
她這話的意思就是那侍衛是偷偷潛入公主的房間的,並未從房門進去,實際上紅豆在守夜的過程中突然聽到有什麼聲音,所以中途離開過,不過她不會說,不然所有的罪責全都落在她一個人身上。
元婧公主氣的渾身顫抖,“你還狡辯,昨日是你守夜,不是你我房間怎麼會進來人?”
紅豆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元婧公主,“奴婢真的冤枉啊。”
皇后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個沒完,不耐煩的呵斥一聲:“夠了。”
元婧公主剛要對紅豆說什麼聽到皇后喝止聲便直接看向皇后,一臉無辜道:“皇后娘娘,我沒有。”又看向齊貴妃,“母妃,你相信我。”
賓客見此情景不由的竊竊私語,公主居然和侍衛私通,果然這場面真是太驚豔了,公主雲英未嫁,就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真是太不要臉了,齊貴妃聽到那些話,心裡惱怒到了極點,出了這樣的事,宴會是進行不下去了,隨後皇后下了命令將所有的賓客們都遣散回去了。
房間裡一片安靜,侍衛嚇得渾身冒冷汗。
齊貴妃當然不相信元婧公主會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又偏偏在生辰這日發生,一定是有人故意害她,想到這她不由的看了眼沈瀾心,她的面上鎮定的很,絲毫看不出什麼異樣,這不由得更讓她懷疑。
“皇后娘娘,元婧的性子雖然囂張跋扈了點,可還不至於和自己宮裡人做出這等苟且之事,況且今日還是她的生辰,就算她在沒腦子又怎麼會選擇在今天出事,所以這件事必定是有人推波助瀾,故意陷害。”
“故意陷害?”皇后的眼神不禁閃現一絲異樣的,宮裡誰不知道元心和元婧有過節,齊貴妃這麼說,分明是指元心陷害了元婧了。”
齊貴妃說道:“沒錯,這件事若非自願,便是有人利用催情的東西迫使二人發生關係。”
太子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沈瀾心,知道這件事和她有關,目中掠過一絲憂心,生怕被齊貴妃查出什麼破綻。
此時,元婧聲淚俱下,覺得自己受了極大的侮辱,“是啊,皇后娘娘,我是冤枉的,我怎麼會跟自己宮裡的侍衛私通。”說到這,元婧公主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看向沈瀾心,“是你,是你陷害我!我說你哪有那麼好心送我禮物。”
聞言,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沈瀾心。
元黎公主一看所有人看向姐姐,便忍不住上前替姐姐說了句:“我姐姐怎麼會陷害你,你別胡說八道。”
沈瀾心將元黎公主拉了回來,從容不迫道:“元婧,你到底再說什麼,我好心送你禮物,你怎麼能冤枉我呢?”
齊貴妃目光一閃,像是想到什麼,驚問:“什麼禮物?”
元婧公主急忙道:“是水玉球,就在我的床頭,一定是她做了什麼手腳,才會讓我神智失常,母妃你一定要為我做主。”
皇后心下一緊,看了眼沈瀾心。
沈瀾心表情淡淡道:“元婧,無憑無據你不要胡說,水玉球是父皇賜給我的東西,是神物,我怎麼會在上面做手腳呢。”
齊貴妃篤定,一定是李元心在元婧的房間裡做了什麼手腳,才會讓她神智失常,尤其是那個水玉球,如果讓她查出來是李元心乾的,當著皇后的面,就算她不死,這件事皇上知道,皇后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想到這齊貴妃說道:“皇后娘娘,為了還元婧一個清白,臣妾一定要徹查此事。”
沈瀾心一聽,也表示很贊同齊貴妃,“齊貴妃娘娘說的沒錯,我好心送給元婧禮物,卻被她這樣冤枉,我也是很委屈,所以娘娘一定要徹查此事,不僅還元婧清白,也還我一個公道。”
皇后看了一眼旁邊表情極為鎮定的沈瀾心,心下了然,便知道這件事不會牽連到她,便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要好好調查清楚。”
隨後齊貴妃喊道:“來人,傳太醫。”
很快,太醫便跟著宮女匆匆的來到了馨陽殿。
齊貴妃吩咐了太醫檢查了整個屋子,連屋子裡擺著鮮花和牆上的畫都沒放過,尤其是那顆水玉球最值得懷疑,太醫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