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廁所反鎖,王牧一晚上沒敢出來。而當段一雪意識到上當之後,就開始指著廁所門怒吼。
“王牧!你個膽小鬼!我段一雪長的很難看嗎?你至於嚇成這樣嘛?人家都脫成這樣了,你竟然還要這樣,你還要我怎麼樣?”
“出家人不是不打誑語嗎?你怎麼能騙我?你是撒尿呢還是死在廁所了?”
然後是一番深情的告白。
“王牧,人家是真的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你的臉,人家就愛上你了,若有半句虛言,就讓我變醜!”
“你是我見過最有男人味的,你就從了我吧!雖然我比你大一點,可是這沒有什麼不好,這樣我不光能在床上伺候你,更能在床下伺候你。從了我,你就等於同時娶到了老婆和老媽!”
一個小時後,段一雪開始抱著酒瓶靠著廁所門一邊喝酒,一邊哭訴。
“你知道嗎?人人說我段一雪長的好看,家境又好,可我從來沒享受過愛情,是不是很可笑?我甚至不知道什麼叫愛情。不是我眼光高,實在是男人都是混蛋,哦,不包括你。呵呵,那些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的,全都是想和我那個,他們在我面前,甚至連偽裝都那麼拙劣,從他們放大的瞳孔裡我能直接看到他們的心,裝滿精蟲的心!”
“可當我遇到你,我忽然發現我戀愛了,你那淡定的眼神,冷酷的表情,還有那神乎其神的本領。天哪,我受不了了……王牧,我是一個執著的人,此生,我一定要得到你。”
廁所裡的王牧要暈倒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最後,段一雪把自己灌醉了,聽到外面沒有聲音,王牧才走了出來,看著躺在廁所門口的大美女,望著那俏臉上未乾的淚痕,王牧感覺也怪怪的,想不到平日裡雷厲風行的段一雪,竟然也有脆弱的一面,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保護。
女人,或許並不像師父說的那麼可怕吧,她們好像很脆弱。
輕吸一口氣,王牧將段一雪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後將被子蓋好,這才放心地出了房門。
天快亮了,王牧索性洗漱了一番,又給段一雪準備了點早餐,寫了張字條,便獨自出門了。
當段一雪醒來,看著桌子上的字條,以及廚房熱騰騰的早餐,她站在陽光裡,潸然淚下。
人們眼中半仙兒一樣的王大師也會如此體貼,英俊瀟灑有本事,還如此會照顧人,遇到這樣的男人,太幸運了。
“還假裝對我不好。”喝著熱牛奶,段一雪傻傻地發笑,心中再度決定,此生不拿下王大師,誓不罷休!
王牧已經在上課了。
他跟王二小是一個專業,很榮幸的,王牧又跟王二小坐同桌了,而且無比默契的又坐了最後一排。
王牧正在思考接下來的行動計劃,要從哪裡入手,才能更快地將隱藏在學校裡的妖道挖出來。
“哥們兒,問你個問題,你知道禽獸跟教授有什麼區別嗎?”王二小非常嚴肅的嗓音傳來。
王牧回頭看了王二小一眼,這貨正以仇恨的目光望著講臺上講課的教授。
翻了個白眼,王牧沒有搭理,雖然認識才兩天,可這貨神神叨叨的性格王牧已經深有了解。
“不知道吧,還是我告訴你吧。”輕吸一口氣,王二小自言自語道:“禽獸永遠是禽獸,可教授有時候不是教授。”
低沉的嗓音幾乎是咬牙切齒狀說出來的,話畢,王二小握緊了手中的筆,過度的用力令的手都在顫抖。
王牧終於被吸引了,這貨不正常的有點兒過頭啊,難道跟講臺上的教授有仇?於是,王牧順著目光看向了講臺,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看著講臺上那個和顏悅色,講話輕聲細語絮絮叨叨,穿著白襯衣西褲,戴著近視眼鏡的高大老師,王牧才發現,這傢伙正是自己第一天晚上在操場樹林碰到的那個色魔老師。
還別說,這貨演技超群啊,若單單是從現在這個角度看,那微笑,那溫柔,那慢條斯理,絕對是教師的表率,道德的標杆,跟王牧印象中那個凶神惡煞,滿臉猥瑣的色魔教師毫無瓜葛。
“你好像跟他有仇,他泡了你女朋友?”回頭看向王二小,王牧低聲問道。
王二小微微一驚,慢慢轉頭,目光中又湧起了崇拜,“哥們兒,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更加高大了。你怎麼一眼就能看出這王八蛋人面獸心?”二小又回頭,兇狠地看向講臺,“可惜,咱們學校那些漂亮女生就看不出來,等到落入了魔爪才後悔莫及。你說女人怎麼就那麼容易騙呢?”
王牧微笑點頭,深有同感。女人的思維他已經在段一雪那裡有了深刻感受,雖然說不上傻,可也絕對不聰明,更加不冷靜,關鍵是那思維太詭異,毫無規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