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嫣知道瞞不住了,只得點頭。
安然咬著牙問:“是馮榷?”
劉嫣又點點頭。
“你為何不跟乾孃說?”安然氣的打了一下劉嫣。
劉嫣頓時嚶嚶哭了,十分委屈道:“我不敢,馮榷會武功,又拿弟弟妹妹的命要挾我,我不敢不聽啊,乾孃。”
“這人渣。”安然氣得要去找馮榷算帳,“我這就回去宰了他。”
“別。”劉嫣抱住安然的腿,“乾孃,您若是去找他了,嫣兒再也沒辦法做人了,村裡本就傳我與他的事,若被證實,嫣兒以後還怎麼活啊?”
“可你就願意讓他這樣要挾讓乾孃不管?”安然想想也是,劉嫣與馮榷的事若是傳出,劉嫣定難做人。
“不,乾孃,我恨死他了,我做夢都想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可我就算有乾孃做靠山又能如何,馮榷仗著自己會點穴的功夫,時常趁我獨自一人之時,用這種下三濫的功夫將我制住對我不軌,我又如何抵抗?乾孃,我希望您幫我報仇,但您幫我用用別的辦法好嗎?”劉嫣跪下求安然,心裡也是打定她這個乾孃被她一挑撥會更生氣,找馮榷的麻煩的。
安然聞言,果然更生氣,罵道:“這個人渣,居然還敢用點穴糟蹋良家婦女,看我回去不把他大卸八塊。”
說是說要將馮榷大卸八塊,可怎麼將他大卸八塊呢?
明著也沒個殺他的理由啊,暗地裡?
她安然也不是背地裡捅別人刀子的人。
怎麼辦?
劉嫣的事又不能公然找馮榷算帳,安然一時間竟找不到出氣的理由了。
劉嫣見乾孃被她三言兩語激怒了,心下便冷笑了下,“乾孃,別生氣,嫣兒也一直在找馮榷的錯處,無意間我見過馮榷到這藥鋪買過藥,之後沒幾天虞桂平人好像就不舒服了,不知道馮榷是不是動了要殺虞桂平的心?”
安然一聽,這馮榷要殺虞桂平,好啊,這算是個把柄,“好,我這就讓人把他抓了。”
安然去縣衙報完案就覺得不太對勁,馮榷那人雖好色人也渣吧,但還不至於害人性命那樣可惡,而且此人也是有些熱血的,深山村遭遇虢軍,馮榷一把砍刀一直保護村民,虞桂平那人嘴是碎些,但自她嫁給馮榷後,很少在村裡惹事了,馮榷為什麼要殺她?
馮榷怎麼也沒想到官府竟這麼快就發現他要謀害虞桂平,捕快抓他的時候他連一點反抗都沒有,到了縣衙也是認罪極好,反正虞桂平還沒死,大不了他坐幾年牢獄出來便是。
虞桂平聽說馮榷被抓了,抓的原因是因為馮榷要毒死她,被解了毒後,虞桂平坐在地上哭的那叫一個大聲,恨不得讓全村的人都過來安慰她。
流香嫂聽著不耐煩,罵虞桂平道:“你現在知道哭了?當初劉子羿對你多好,事事依著你,你還天天嫌他,一心想要嫁馮榷,結果呢,人家卻想毒死你。”
“我後悔了行嗎?”虞桂平邊哭邊瞪了眼流香嫂,她都這樣了,落什麼井下什麼石啊。
“也不知道這馮榷在外面是不是找到別的相好,這樣想將虞桂平毒死。”韓大嬸無意間提了一句。
虞桂平一聽頓時從地上跳了起來,“好你個小賤蹄子,竟想慫恿馮榷殺我。”
說罷,虞桂平推開人群,直衝衛家跑去。
流香嫂見韓大嬸故意提醒虞桂平,怪道:“你這麼做讓婉娘面子上如何是好?”
韓大嬸一點也不在乎,“婉娘人心善,但心善也要有個度,那劉嫣明顯是在騙婉娘,我實在看不過去,總要讓她知道劉嫣的為人。”
“你呀……”流香嫂都不知道說韓大嬸什麼好了,拉著韓大嬸追上去。
虞桂平將衛家的大門一腳蹬開,破口大罵道:“劉嫣,你個小賤蹄子,給老孃出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你竟敢慫恿馮榷害死我,我白生你了我。”
安然陪著劉嫣,一直頭痛劉嫣這肚子裡的孩子該怎麼辦?劉嫣畢竟還小,這樣打胎下去太傷身體了,可劉嫣說她都打過一次了,不會有事的,倆人正說著這事,就聽得門呯的一聲被人踹開,接著就是虞桂平的罵聲。
劉嫣臉色變了變,安然見她害怕,忙安撫她,“別怕,有乾孃在,不會讓她傷害你的。”
“虞桂平,你跑到我家撒野做什麼,還踢破我家的門,是以為我家沒人了嗎?”楊柳兒氣憤的出來與虞桂平理論。
“老太婆,我不是來找你的,你閃一邊去,劉嫣呢,讓劉嫣出來。”虞桂平一副與人拼命的架式。
安然從劉嫣的廂房出來,“虞桂平,你還好意思跑到我家來鬧,劉嫣是你女兒,可你把她害成什麼樣了?你還是人嗎?”
安然從沒有想過一個孃親竟做成如此,虞桂平為了能在馮家立足,竟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獻給馮榷做小,畜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