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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傳:叄 (3 / 5)

“噯,我的糗事傳得真快。”季瑛早有預料,不見氣惱。“最近,你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言風語?”

“還能有什麼話,不都是那些人該說的話。”瑞芝說。

季瑛正色道:“萬安公主的駙馬因貪汙被人彈劾,而他曾向池州刺史高和安索要賄賂達一萬緡。不光一個駙馬,還有更多人盯上了池州這塊地皮,試問這地方上哪裡去弄那麼多堵住饕餮嘴的財貨?”

瑞芝含笑道:“我哪知道這些,爺們的話,我可聽不懂幾句。”

季瑛也覺得扯這些話沒意思,“又被髒的臭的帶跑了,無聊,無聊。”

她哂笑道:“哪有那麼無趣,可你總在說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停下,自己嫌棄自己去。”

“俗人做俗事,自然慣看了世間無常。說的順口也是常理。”季瑛趕緊擺擺手,“這些話就別再說了,免得惱人。”

瑞芝笑道:“好,那快跪下,我要審你。”

“嘿,這倒是奇了怪了。青天白日的,竟有妾審郎君的。說說看,你有什麼可審的?說好了就饒過你這回,說岔了,可別怪家法無情。”季瑛嗤笑道。

“哼,我審我的,不幹祖宗的事。你且實話實說就好。”

季瑛冷笑,“瞧瞧,瑞芝姑娘莫非瘋了,好端端做出這種事。”

“好不害臊,大雨天跟個丫頭在荒山野嶺裡。一把年紀了,還像個傻小子般鬼混。”

“這有什麼好遮掩的,那丫頭比我小十來歲呢。不過要說我一把年紀,白鬍子老頭肯定不會給我好臉色。”季瑛失笑道。

瑞芝晃著頭笑,“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是個猴兒,竄來竄去。”

季瑛覺著好笑,“你今年也就剛滿二十,我比你大出十一二歲去,反倒教你這小丫頭給數落了。”

言歸正傳,“瘋丫頭也要審。”瑞芝又說:“堂堂縣公不顧自己的體面就罷了,竟跑到縣衙裡跟個縣丞去查案。”

季瑛不解,口裡直道:“查歸查,左不過按著規矩行事,你能捏個什麼錯出來?”

“我可不曉得,你大晚上和人進柴房去幹什麼?”

他忙收回話,“這事是我唐突了,本來不想蹚這趟渾水,因事情蹊蹺,所以不得不為。”

“自己想做誰能管教你?”

季瑛僅僅是笑笑也不說什麼,倚欄盯著那遠方的夕陽。

月池沒想過會因個丫頭被人拿住,著實又氣又惱。他們審了幾遍後,知道她是個過路的,也就放她出來了。但茜羅可就沒那麼好運了,全家被關起來了,看樣子不是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她深知自己沒辦法將他們救出來,不如求助那個抱著不為人知的目的,行事特立獨行的韓瑄。自己能拿的籌碼,就只有那面寄存在周滔家的琵琶。它的來歷已經讓他察覺了,但為了那可憐的一家子,就捨棄這把陪伴多年的琵琶。

問了幾回路,才找到周滔的處所。敲了半天,也沒見裡面有人出來。便推門進去,裡面空無一人。幸好琵琶還在,她拿走琵琶,留了字據,頭也不回的走了。

若是她猜的沒錯,韓瑄的住處就是西巷的宅子。本來那裡是給楚王休憩的園子,但先前楚王遭了禍,刺史就把它給了晉國公韓霈。他來青陽,肯定是為了池州背後的那些權貴來的。

月池不想深陷其中,只忙想著如何把茜羅一家救出來。

“施主,在想什麼?”

她恍然間聽到和尚的聲音,抬頭去看,正是那個慧秀和尚笑吟吟地站在勉強。

“你,你不是文清寺的和尚嗎?怎麼會在這?”

“小僧尚有雜事未了,因此留在此處。”

月池靜靜看著他,沒料到慧秀的笑是那麼蒼白,那麼淡薄。他的眼角已經有了淺淺的細紋,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無情的痕跡,或許本來就是一種悲傷。

慧秀放下藤篋,“施主為何如此憂愁?”

“來這裡夜宿一晚,沒想到官府可巧把這戶人家拿了去。”月池垂眸。

“清白人家會平安無事的。”慧秀和尚坐到地上休息。“說到這,貧僧該向施主道歉,那天無意中聽到了你們的談話,覺得頗有趣味就一直聽了下去。”

月池驚訝地睜大眼睛,“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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