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莞爾一邊說，一邊透過手機把相關資料在工作群裡傳送。
手機螢幕忽然跳出廣告欄，何莞爾不勝其煩地看了看。
好巧不巧，竟然是今早上出現在付瑩瑩手腕上的那條蛇形手鐲的廣告。
她愣了愣，腦子裡有一瞬的空白，從那條優雅精緻的手鐲的形狀，聯想到早上呈蛇形前進的地鐵。
心頭隱隱有一絲不安，讓她莫名地焦躁，卻又不知道焦躁的源頭在哪裡。
“老大？老大！”
小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哦，怎麼？”她側過臉詢問小雷。
“太厲害了老大！你怎麼想到這樣的？”小雷滿臉的崇拜，嘴裡喋喋不休，“用雁陣式產業升級現象來解釋這個悖論，就很合理了。”
何莞爾微微一笑，拍拍手：“好了，相信你們現在有了新思路，今天下午四點之前，改好的稿子交給我。”
下午六點，終於完成手上急難險重的任務，何莞爾長出一口氣。
工作完成，她沒急著下班，開啟郵箱處理著這些日子堆積的郵件，刪了一堆垃圾郵件後，忽然間署名為“yezi”的一封郵件跳入眼簾，發件時間顯示的三天前。
何莞爾愣了愣，想起之前拜託葉子非查的東西，想必這是她調查的結果。
那時候還她還為了桐城路橋、為了驗證卓安然這三個字的來源，每天焦慮到睡不著覺，現在總算能夠睡著，然而這案子已經處於結案的狀態。
話說，她一直都自詡雷厲風行、手腳麻利，然而這一次因此私事弄到工作任務不能按時完成，還差點弄得自己精神崩潰，讓她覺得十分地愧疚以及丟臉。
好在柯知方回來得及時，也好在於偉安單純地認為她那幾天只是因為身體不好，這事尚在控制範圍內。
何莞爾告誡自己，安若愚的事已了卻，桐城路橋的事她也插不上手，所以這封郵件已經無關緊要，為了不給自己添亂，最明智的選擇應該是立即刪掉。
然而尋思好一陣，她終於還是點開了郵件，看到郵件裡葉子非短短四個字的留言。
“有點意思？”她喃喃念道，滑鼠已經點上郵件最下方的附件。
新建視窗裡Wo
d啟動，附件的內容是長達十幾頁文字和表格。
半小時後，何莞爾關閉了視窗，手指輕輕顫抖。
這些日子以來，她在安若愚這件事上有兩個非常在意的點。
一是莫春山是不是卓安然，二是安若愚舉報莫春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隨著這封郵件，第二個問題似乎有了答案，如果她的推測正確，那安若愚是痛恨桐城路橋的，而且恨得理所當然。
然而這一切，是否還那麼重要呢？
星期天的早上，天色大亮，何莞爾還在床上翻滾掙扎，好一陣子都起不來床。
早在大學時候，因為學校的管理，她就沒了賴床的毛病，這一天之所以有種被被窩封印的感覺，一是因為週六大半天繁忙的加班透支了體力，二是因為她的身體狀態不是太好。
嗓子火辣辣地疼，吞口水都在疼。腦袋又昏又沉，只有躺在床上的時候不會暈眩。
看來是因為氣候變化以及空調吹太多，她有些感冒的症狀，再加上那天晚上和顧念在溫泉裡鬧，可能一時沒注意著了涼。
十點鐘，何莞爾硬撐著勉強起床，吃早飯時候出了點汗，感覺狀態倒是好了些。
她還給自己量了量體溫，還好，三十七度五，處於發燒的臨界點，應該還能撐住。
之後的一上午，何莞爾都在等秦乾的回話。週五那一天，她從葉子非那裡拿到了之前拜託她調查的東西，研究了一陣又糾結了一晚上，終於下了個艱難的決定。
不管安若愚危害公共安全、國家安全的案子結沒結，她都必須見秦乾一次，將她的推測告知。
週六早上，她便從林楓那裡搞到了秦乾的電話，打了電話過去，沒人接；發了好幾個措詞滴水不漏的簡訊，也是石沉大海。
已經二十四小時過去，秦乾依舊沒有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