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人,他會不會跑了?”
文泰伸出一隻手,將蕭錦行拉上了自己的馬,兩人一同跟隨著秋茲向著他離去的方向緩緩走了回去。
“他不會跑的,
他還有滿腔的報復需要施展,
他還有滿腹的委屈需要傾瀉,
他還不捨得離開自己的親人。
不然的話,他今日就不會千里迢迢的趕回這裡了。”
文泰聞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片刻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繼續問道:
“大頭人,厄爾齊的弟弟死在玉麒山下,
秋茲是主將,難道他就不怕回來後受到厄爾齊的報復嗎?”
“你以為他不知道厄爾齊欲除他而後快嗎?
像他這種能夠幾起幾落的人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所以厄爾齊也明白這點,
不然的話他也就不會急著在秋茲回來之前對他的家人動手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厄爾齊非但沒有殺的了秋茲的家人,反而給我們送來了一份大禮。”
說到這裡,蕭錦行拍了拍文泰的肩膀。
“走快點兒,我們還有一場好戲要看呢。”
……
秋茲打馬來到了黃金部落前,
在這裡,他一眼就看清了方才他在遠處看到的那根木杆上,所掛著的正是厄爾齊的人頭。
秋茲心下里唏噓萬分,但他卻並未駐足細觀便連忙跳下了馬走進了部落之中。
一進部落後,秋茲看見了各處氈房外都有數名有虞戰士守衛,而氈房內被囚著的自然就是自己的族人們了。
但所謂勝者王侯敗者寇,秋茲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去改變現狀,只是一股深深的
屈辱感不斷的向他襲來。
但他也看的清楚,部落裡並沒有激烈爭鬥的痕跡,這說明有虞人攻擊黃金部落是非常突然的事情,以至於部落裡竟然來不及組織兵力抗爭。
由此產生的好處便是,部落裡死傷的族人定然不會太多的。
當那些守備在各處的兵士們看到了秋茲的時候,他們不僅沒人上前盤查阻撓,反而人人都對著秋茲微笑著點頭示意,而後便各忙各的去了。
秋茲顧不上去細究這些兵士們的態度,他只是一心想要儘快回到自己的家,去尋求一個答案。
“黛爾。”
秋茲推開自己氈房前的大門,就看見自己的夫人正抱著一捆柴火想要進入氈房之中,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年歲不大的男孩兒。
兩人聽見有人推門,又見推門進來之人喚起了黛爾的名字,便仔細一看來人同時“啊”了一聲。
黛爾丟掉了自己手中的柴火,而那孩子喊了聲:“爹”便一同撲向了秋茲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