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人,你回來了,聽逃回來的人說,你們都死在了玉麒山下,長生天護佑,原來你還活著啊。”
黛爾將頭埋在了自己男人的懷中,一邊哭泣著一邊訴說著。
只是突然間,黛爾卻猛地抬起了頭,忽然後退幾步皺起了眉頭盯著秋茲問道:
“勇士們都去見了長生天,你作為他們的頭人,為何獨自回來了?
若你是臨陣脫逃做了懦夫,我作為大頭人的妻子又有何面目苟活在世上。”
秋茲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妻子,他明白眼前這個跟了他二十多年的倔強女人那驕傲間還帶著豪邁的性格,便苦笑著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他摸了摸身下兒子的頭髮說道:
“黛爾,你會相信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秋茲家的人可是從來都沒有懦夫的。
三年前我們的兒子在蕭關城下一人敵秦人數十,中箭無數都從來沒有想過後退半步。”
秋茲略帶著些悲傷回憶起了自己的兒子戰死在蕭關城下的一幕。
而黛爾聽到秋茲談及慘死的兒子,也就漸漸的緩和了下自己的情緒。
“大頭人,非是黛爾妄言,
據回來的勇士們講,
當初你率兵去救莽胡赤而全軍覆沒,
你和莽胡赤出兵一萬五千人,可逃回來的只有不到千人。
他們都親眼看到莽胡赤被人斬首,而你在有蘇騎兵的衝鋒下被擊飛。
這些話並不是哪一個人跟我說的,
而是和我認識的人都是這麼講的。
所以當厄爾齊想為他的弟弟報仇,除掉部落中除他之外影響最大的我們時,
我才敢與他據理抗爭,
哪怕是被他囚禁我也依舊心甘情願,
因為我知道,我的男人是茲草原上的雄鷹,是長生天最勇敢的僕人。
而那些效忠我們的部落才能夠得到真正的榮耀。
但今日你卻好端端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那麼除了你已經向你的敵人投降了外,
我又該怎麼去理解你的生,
你又該怎麼向我解釋自己未死的原因呢?
難道你要告訴我你沒有投降有虞人,
而這裡部落中的有虞人也根本就不關心你是不是他們敵人的頭人而放任你來去自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