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還沒來及爬上側妃的位置,陸雙雙就已經倒了,她忍不住拍手大笑,命人弄了一桌酒菜喝了個酩酊大醉。
太子的脾氣如何,她最是清楚。吃軟不吃硬,偏偏你個陸家千金不識好歹。
從前送入東宮的女人不乏官家小姐,陸相千金又如何?
她能鬥死其他女人,照樣能玩死陸雙雙!
如今太子妃已經不足為懼,只是殿下那邊讓她有些焦慮。
自上次殿下離開含嫻殿之後,便再也沒有找過自己。
即便是她藉著向太子妃請罪的名義去到未央殿,殿下也只是冷眼看著她,連門都不讓她進。
難道殿下就這麼喜歡陸雙雙嗎?
哼!一個殘花敗柳也配得到太子的憐惜!
小霜突然想起這裡還有個太子妃的貼身侍女,心裡一下子不舒服,尖聲吼道:
“芯兒,過來!”
正在大殿埋首擦地的芯兒聽到小霜傳喚,連忙扔下手裡的活兒快步走進殿內跪下,唯唯諾諾地道:“主子有何吩咐?”
這一個月來,小霜把靜兒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上的舊傷好不容易結疤,沒隔幾天又添新傷,額頭、膝蓋的淤青是紫了又青,青了又紫,被折磨的連塊好皮都沒有。
自從來了這含嫻殿,芯兒毛毛躁躁的脾氣被磨去了八九成,完全像變了個人。
她深知若要在這含嫻殿活下去,便一定要對小霜忍氣吞聲,百依百順。
小霜冷冷地睨了芯兒一眼,見她神色恭謹,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懼意,心裡這才舒坦了些。
她拿起剪刀開始修剪桌上的一盆牡丹,眼睛盯著花骨朵,手裡的動作乾淨利落,殿內鴉雀無聲,只有她咔嚓咔嚓的剪刀聲一聲一聲落在芯兒的耳朵裡,就像催命符,嚇得芯兒的背上出了一層白毛汗。
她漫不經心的瞧了芯兒一眼,眼裡結了一層冰霜。
芯兒的姿色不算出眾,僅能稱得上清秀,但是身子骨纖細,和那個狐媚子的身型一模一樣,讓人看了就生氣。調教了她十餘日,脾氣被磋磨像沓軟泥,任她揉捏,讓她出了好大的氣。
她端起手裡的盆景轉了一圈,不錯,花跟人一樣,都規矩了許多。
“我問你,太子妃,還是完璧嗎?”
“這……這……”芯兒支支吾吾的不敢說下去,心裡猜不準小霜幾個意思。
她想起大婚時,自己偷聽到喜娘與女史的對話,說那白綢並未落紅。
但太子妃與太子在浴池的時候,動靜也不小,她當時臉紅心跳的跑去後廚幫忙,也不知道後面到底如何了,只知道太子妃累得睡到中午,這可是她親眼所見,錯不了的。
她沒有把握確定太子妃到底是不是,因此不敢隨便回答。
“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又想討打!”小霜砰的一聲將盆景往桌上一放,怒氣沖天的走到芯兒的身邊,抬手便朝芯兒的手臂使勁扭下去。
“啊!主子不要!我說!我說!”芯兒大聲呼痛,連忙磕頭求饒。
“好好給我說清楚,每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小霜暫時先放了芯兒,杏眼狠戾地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