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域壓著嗓子開口,聲音異常嚴肅,“我一直知道你是個個性獨立,有自己主見的姑娘。所以,儘管很擔心你,可我還是選擇剋制,讓自己多給你些空間,可如果你把我這種剋制,當作對你的漠不關心,我會很失望。”
曾柔垂著頭,不說話了,這個時候好象說多錯多,早知道還不如直接認錯了。
反正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麼。
越心虛吧,還就越想剛,這下好了,演砸了。
現在韓域已經完全佔具了優勢,曾柔只得強行轉移話題,“你怎麼會到這兒來?”
道歉,服軟的事兒,她不太會。
曾柔四下望望,既然不是來找她的那就是約了人,“你不會是來見那邊的面具大叔吧?”
韓域“嗯”了聲,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不接電話?”
曾柔見沒糊弄過去,只得道:“上午開庭調了靜音,忘了調回來。讓你擔心了。”
“還有呢?”
韓域沉眸,把和自己約好的事情忘了一乾二淨,還想避重就輕輕易矇混過去?
曾柔,“……”
就沒見過一個男人這麼小氣。
男人姿態很愜意地靠在了椅背上,他好整以暇地瞧著曾柔,看似懶散,但目光仍舊迫人。
曾柔扯了下嘴角,沉默片刻道:“贏了官司高興,和伍佩儀逛街慶祝,把約了你的事兒給忘了。”
韓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沉眸含笑,“我看你是壓根沒記在心上。”
八成他剛說完,就讓她丟脖子後面了。
曾柔“嘖”了聲,“看破不說破,人堅不拆懂不懂。”
韓域冷笑,“所以,這是被我說中了?”
曾柔發現韓域這個人有點兒得理不饒人。
看著女孩兒眼睛忽閃忽閃不服氣的樣子,韓域突然就沒那麼氣啦,但又彆扭得不想這麼簡單放過她。
過去的兩個小時,找不到她,他真的是急壞了,他不斷用江奕和陸飛做類比,如果他們有兩小時不接他電話,他會不會著急?
根本不會。他甚至不會再打第二遍電話,所以為什麼不能多給她一些空間呢?
道理都懂,可還是止不住心焦,如果不是君睿這個時候打電話約他出來見面,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要這樣自己心理交戰多久。
他憂心忡忡了兩個多小時,可她呢,一個人自在逍遙的喝咖啡,把和他約好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他能不氣嗎?
可偏偏這沒良心的小女人完全沒有一點兒自我反醒的自覺性。
韓域臉色越發緊繃,目光冷冽深邃。
曾柔被他盯得發毛,繼續強行轉移話題,“你還不過去嗎,面具大叔正等著你呢。”
君睿一直饒有興致的觀察著韓域與女孩兒,猜測著他們的關係,認識韓域多年,他還從沒見過韓域的情緒如此外露。
韓域哼笑聲,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樑,他也是……和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什麼?!搞得自己象個怨婦似的。
“在這兒等我,不許再亂跑。”韓域站起身,理了理西裝下襬,轉身向君睿那邊走去。
曾柔身體裡的八卦因子又開始活躍,緊緊盯著不遠處兩個氣質相近的男人,同樣的風光霽月,出類拔萃,就連修長高大的身形都是如出一轍。
相比之下,曾柔私心認為還是韓域身上的冷峻貴氣更勝一籌,象個天生的王者,坐在那裡,一舉手一投足都透著名門貴胄渾然天成的冷傲氣場。
韓域雙腿交疊著坐在沙發椅上,他左手放在腿上,右手隨意的搭在沙發扶手上,一派慵懶閒散的姿態。
“說吧,到底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急著找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