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戴個面具確定不是搞笑嗎?
這還是韓域第一次以這種形式與君睿見面,知道君睿很多時候不方便公開露面,不過倒沒想到他還挺會給自己想辦法,看來之前沒少用這個法子溜出總統府。
君睿窩在沙發椅中,單手撐著太陽穴,清冽的目光淡淡落在窗邊的曾柔身上,她也正向這邊望過來,兩人的視線再一次隔空相遇。
她依舊沒有迴避,就這樣與他對視著,神色無比自然。
君睿扯了扯唇角,玩味地收回視線,“聽說,最近你找了個小姑娘,該不會是窗邊那位吧?”
韓域目光裡閃著沁涼的光,“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我一會兒還有別的安排,你有事就快說,沒事我就走了。”
君睿目光中玩味更濃,“約了那小姑娘?行啊,域爺,不愛江山愛美人,有做昏君的潛質。”
“君,不是你嗎?”韓域淡漠的看向君睿,沉斂幽深的眼眸不起一絲波瀾。
作為古裡梧島現任的領導人,稱君睿為君也不為過。
可君睿很清楚,他這個“君”還不是要看韓域想推誰上臺,一場選戰打到最後拼得還是財力,如果沒有韓域這個財神爺,他這個總統算個屁啊!
兄弟這麼多年,韓域一直比他優秀,是他們這些人的老大,他們有事都聽他的。
難得聽到一慣高冷到讓人懷疑取向的韓域不但有了女人,聽說還為此推了不少工作,作為他多年的朋友、兄弟,君睿還是忍不住要調侃韓域幾句。
不過,看他顯然不打算和自己談論這個問題,君睿也很有分寸的就此打住。
“我想問問你新聞釋出會的事,不是說好到明年臨近投票前一個月再公佈嘛?”
這些大的競選策略,是他們早就和競選經理開會商議好的,韓域突然單方面召開記者招待會,宣佈助選,打了君睿一個措手不及。韓域和稜銳這張牌是留在關鍵時刻押軸的王牌,突然這麼早打出去,整個競選策略全部需要調整。
今天上午總統府與媒體的例行見面會,新聞發言人光回答這些問題了。
“提前給你助選不好嗎?”韓域的聲音聽起來不溫不火,十分的散漫。
當然也聽起來十分的氣人,君睿覺得韓域就是在成心整他。
他最近應該也沒得罪韓域啊?就這麼突然對他下黑手。
早上看到稜銳的新聞釋出會,君睿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韓域才不會承認他做這些只是為了幫曾柔轉移視線,那樣他在兄弟心目中不就真成昏君了?
曾柔遠遠看著兩個男人,時而氣定神閒,時而氣氛凝重的交談,只恨自己沒裝個竊聽器在韓域身上。
真的好好奇啊!
面具男本來就是一個很神秘的設定,曾柔本來就對他充滿好奇,現在這個人還和韓域認識,看樣子,就象在說什麼機密。
曾柔下意識的伸長脖子,可這個距離怎麼可能聽得到?
哎,看得見聽不著,感覺心癢癢的。
曾柔看得入神,以至有人走到她身旁都沒有發覺。
直到……
“這位小姐,你好!我是半閒咖啡的店主,我聽店員說……”
曾柔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怔愣住了。
眼睛酸脹,發澀。
塗塗……真的是塗塗!
她還是在現實世界的模樣,一點兒沒有變,微胖的圓胖,齊肩的波波頭,一件棉麻質地的襯衫裙很是知性。
曾柔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