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讓我附身到隨身物上,我再用能力帶你打破這個世界的介質。”黑團沒有說後面的話,只有他這個世界的boss才有可能離開這裡,不然自己將會被永遠困在這裡。
“你附身對我的物品有影響?”“沒有沒有。只有藉助媒介我才能使用能力。”
慶昭低頭臉露為難,似乎在思考它所說的可行性。只是他的眉毛微挑,一隻手伸入口袋中,在那堆炭筆裡摩挲一番,他的翻動,讓袋中的筆一陣翻湧,在那青藍色的外殼上留下各種黑跡。他找到了最短的那種炭筆,感覺到外殼處有很多粉末。他輕笑了一聲,把那隻比拿了出來。
那隻筆看樣子只有67厘米左右,慶昭兩手指捏著頭和尾,外圍包著的青藍色紙已經裹上了一層“灰衣”,上面還有剛剛與其他筆碰撞留下的黑色線條,那根露在外面的白線也呈現灰色。
“這只筆如何。”慶昭把這只筆舉在黑團面前,黑團偷瞄了一眼慶昭,發現他的表情看不出表情,有不好放棄好不容找到的宿主。咬了咬嘴中剛幻化出來的黑牙,慢慢幻化成一縷縷黑霧進入了那隻筆中。
慶昭露出一抹壞笑,周圍陷入了安靜。“也不知道你這家夥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麼好騙。”
“走吧,我們也該離開這個無趣的美夢裡了。”慶昭站起身來,但他站在畫室門口時,特意回頭看了眼那畫上的公交車,“我來找你們了。”
現在是學考的第三天下午一點左右,沒有考試的學生已經收拾東西離開,而留下的學生還在考場裡。校門外的路上學生很少。穿著校服的只有慶昭一人,他的校服上還有很多水粉或是鉛墨,像是很久沒有洗過一般。
慶昭手裡拋著那隻炭筆,還能聽到細碎的ai聲,“你能不能不要拋我啊,我有點暈,我要吐了。”剛說完,本就不多的炭筆頭開始往下掉碳墨,筆頭開始變尖,表面也開始變得凹凸不平。
慶昭只好停止自己的動作,它沒了,我可沒有沒辦法出去了。
走了一段漫長的路,慶昭終於到了那離十字路口最近的公交車站牌。他坐在那金屬冷板凳上,十一月的風還是有些寒冷,幸好還有陽光中和那冷氣。他雙手插兜,視線看向前方,仔細看他的眼睛裡有一層霧,看不清霧內的神情。周圍空蕩蕩的,經過的路人也會過來看他一眼就離開了目光。
“公交車來。”在那有些坡的水泥路上,一個有些高的車往自己這邊開來,他的頂部有一串流動的紅色。那輛公交車慢慢靠近,他能看到那巨大的玻璃內的司機嘴上帶著口罩,操控那有些大的方向盤向他這邊靠來。車內的人影零零散散,比之放學那會冷清了很多。
等公交車快要靠近時,慶昭站起身站在臺階旁招了招手,公交車停了下來。他拾級而上,先是往車內看了一眼,才在那個投幣槽內扔了三個硬幣。
他坐在了車中央靠近下車門的單人座位上,帶上有限耳機,視線轉向右方的窗戶外。
眼前的風景如同風一般逝去,一個黑色塑膠袋隨風而動,沒有依靠。
公交車開到了那十字路口,剛好是綠燈,公交車沒有停下。
開到十字路口的中央,周圍的場景開始褪色,窗外的世界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而自己坐的公交車除了自己,其他人都開始沉睡,整個車子開始變為黑白色。只有自己是這塊空間唯一的額色彩。
車子在這一塊空間不斷前行,卻始終沒有找到出路。
“該你了,黑團。”慶昭把那隻炭筆扔到了車內,炭筆他自己飛在了車廂半空。
它飛出了車外,在車前的那塊白色畫劃了幾道,那塊位置出現了裂痕,這片空間開始抖動,炭筆又劃了一道,那塊位置掉了下來,出現一塊黑洞洞的空間。筆頭轉了個方向,在車外的畫了一個圓圈,順著他的動作,公交車一點點靠近那個黑洞,一個用力,把半個車身送了進去。炭筆也順帶閃身進慶昭的口袋裡。
在經過黑洞的那一會,一股強烈的睡意傳入他的腦中,他也順勢睡了一覺。
等他離開後,那塊黑洞下被劃掉的白色一點點合回了原位。剛合回去,這裡加上慶昭待的世界開始出現裂痕,天空開始崩塌,大地也在破裂,整個世界開始動蕩。只有慶昭的位置滅有受到波及,畫板上的畫還是那副公交車。
那塊地方出現一道裂縫,一雙手把慶昭的東西都帶走了,連那掉在地上有些紛亂的紙。
“這些是他最珍貴的東西,即使世界坍塌,也不能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