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學林看她一眼，開口道，「坐。」
管家給二人倒好茶，姜學林看向時歲，「聽說你最近，一直和姜堰往來不淺？」
聞聲，時歲面無表情開口，「他為了救我受傷，我只是不想欠他的，所以去醫院履行我的責任罷了。」
彷彿聽到什麼巨大笑話一般，姜學林哼著笑了聲，「還真是出奇，姜堰那種自私自利的人，居然會為了救你不惜受傷，看來你在她心中的地位還真是重要。」
語罷，姜學林側眸看向時歲，「你應該知道，這次我回國，野心不止是發展
天盛這麼簡單？」
聞言時歲點點頭，「我知道的。」
距離下一次商會換屆還有兩年，一般對商會會長有想法的人，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採取行動。
在姜堰上任之前，商會會長一直都是姜氏舊總裁姜學林，被自己兒子搶走位置，這麼多年姜學林心裡必然是有一根刺的。
時歲是個聰明人，抬眼看向姜學林，「您想讓我為您做點什麼。」
「我要你把這個，打進姜堰的針管裡面。」
順著姜學林話裡的意思去看，時歲視線盡頭是一個裝著透明液體的針管。
別墅內的燈光雖然是暖黃色的，但是此時照耀在針管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森冷味道。
「時歲，我知道你想讓姜堰更痛苦的死去，但是他不管怎麼死去，結局都是失去生命，不都是為了你的母親報仇麼。」
姜學林眯了眯眼睛，話語中的威脅意味非常明顯，「如今你日日待在姜堰身側，你就是報復姜堰最好的人選。姜堰不是每一次都這麼蠢，都會有住院的機會。」
姜學林一席話聽上去是在協商，但當時歲看向他的眼睛時，卻在裡面看到了不可置疑之色。
時歲知道，姜學林是在命令她，她別無選擇。
伸手將針管裝進自己的口袋，時歲勾唇笑笑，「我知道了。」
見狀，姜學林滿意點點頭，「好孩子。」
「對了。」
姜學林似是想起什麼，開口道，「我聽時年說，你最近一直在爭取娛樂向專案的主導權，作為乖孩子的獎勵，那些專案可以給你。」
這無異於是天大的獎勵，時歲卻總覺得心裡怪怪的，對這獎勵心如止水。
她笑笑，「謝謝姜總。」
姜學林當晚留了時歲吃飯，那模樣要多慈善有多慈善，若非時歲知道姜學林是個極盡偽善的人，她或許會覺得姜學林是個好父親。
等到從別墅離開，時歲站在門口，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如今的臨市正式進入冬季，時歲撥出氣息，還能在空中看到白色的氣息形狀。
「在等誰？」
身後有男人聲音傳來，時歲順勢回頭看，輕輕一笑，「在等你。」
時年將鑰匙在手心處打了個轉，「想不想去兜兜風？」
時歲看了眼眼前極寒冷的天氣，抽了抽鼻子，「好啊。」
在冬夜裡開著敞篷兜風，無異於自找苦吃，可時歲感受著那仿若刀子一般刮在臉上的滋味，卻覺得心裡逐漸平靜下來。
隨著刺啦一聲，車子在黃金海海域停下。
這裡是時歲的產業，旁人進不來，於是時年和時歲周圍便越發襯托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