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從車內撈過來一瓶烈酒，衝著時歲身側一送，「暖暖身子？」
時歲唇角一勾，伸手去拿，時年卻將烈酒拿開。
他提醒，「明天還有工作，只能喝一小杯。」
眉頭一挑，時歲整個身子都從座位上站起來，她上半身完全欺身在時年身上，只一瞬專屬於她身上的香便霸佔了時年的鼻腔。
好多次魂牽夢縈的味道，此時如今近的出現在面前，時年周身一頓。
再一秒，時歲藉著這個空子，輕鬆將時年手中的蛋糕拿走。
重新坐回位置，時歲將酒瓶送到面上，烈酒的香味瞬間衝破時歲鼻尖的防線。
她猛灌了一口，抬手將頭髮往後一撩時，身上不經意流露出大方野性的美。
一時間，時年有些看呆了。
他分明沒喝酒，身體卻和喝了酒一樣熱。
時年嚥了咽口水，感覺似是有什麼在體內橫衝直撞一般。
感受到時年看自己的眼神，時歲眉一挑，勾起唇角扯出一個極明媚大方的笑，「今晚你開車，不能喝酒。」
時年偏頭，「切，我才不感興趣。」
時間似乎靜止，世界彷彿只剩下二人呼吸的聲音，還有時歲偶爾猛灌幾口的吞嚥聲。
抓住時歲喝酒的空子，時年道，「剛剛看你，你似乎不是很自在。」
「什麼時候？」
「就姜總讓你刺殺姜堰的時候。」
話音落下，時歲喝酒落下的手也一頓。
她小臉上的表情被收起來，微微偏頭看向另一側，「沒有啊。」
「時歲。」時年極嚴肅地開口，「我們朝夕相處了兩個月，加上後面這麼多年，不會有比我更瞭解你的人。」
似是心事被看穿，一時間時歲有些出奇的沉默。
半晌她回過頭來帶笑看著時年，「真是討厭啊，被看穿的感覺，我確實是有些不自在。」
「你捨不得殺姜堰？」問出這問題時，時年手下意識攥緊，他生怕從時歲口中得到肯定回答。
所幸時歲遠比時年想象中的堅定的多，時歲哼笑一聲，「當然不。」
最後一口烈酒入喉，時歲皺眉將其嚥下去，她眼睛有些紅紅的，說話的語調醉醺醺的。
「我只是越發看清姜學林這個人而已，他不太尊重我的復仇計劃。」
語罷，時歲往前微微一趴，回頭笑看時年，「時年啊，要是我自立門戶，你會不會跟著我。」
四目相對，時年能看出時歲眸中的不安。
他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開口道，「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看著時年那雙著迷的眼睛，時歲主動伸手將其捂住。
她低聲道，「時年，我再不會有感情這種東西了，除了感情，我什麼都能給你。」
今晚很涼，但是時歲的手更涼。
聽著時歲輕飄飄散在空中的話，時年只覺得左胸口似乎是空了一塊，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