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說這話的時候,窗外的風溫柔的拂過安若的發,再後來繞到他的手指間,繞成溫熱的纏綿和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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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顧初把車鑰匙放在桌上,抬眸看向目光還在四處遊移打量的安若;“餓了吧?先坐一會我去給你做飯。”
夕陽無限好,融進客廳裡,漂浮著淡淡的黃暈,某人站在茶水室門口,白襯衫和黑西褲將他的身姿凸顯的格外挺拔,說話間,眉目間似乎還噙著淡淡的淺笑。
那一秒,安若沉默了,也只能沉默了,怪就怪在這一幕太過熟悉,熟悉的讓她想要逃離,他知道只要再一步,不用誰勸,就足以讓她再次陷入他編制的名為愛的網中,沉迷不發自拔...
抬手摸著自己的臉,不承認臉上傳來的熱度是因為臉紅了。“不用了,我難得來,想要去見見蘇蘇她們。”
顧初切菜的手略一停滯,安若回頭望去稍顯遲疑道:“怎麼了嗎?”
顧初眼瞼半斂,遮住眸中微芒:“如果我說,我開始羨慕你的舍友了怎麼辦?”
“……”安若強自鎮定,避開他視線,不接話。
暗歎了口氣,繼續做菜;“吃完飯再去,不能餓肚子。”
安若隨意的更換著頻道,暗自腹誹,他還是一貫的溫柔式的霸道。
午餐上桌,兩個人像是回到的之前的相處模式,他幫她夾菜,她負責吃。不用過多的話語,氣氛雖然稍顯靜謐,但兩人卻不覺得尷尬。
有些事,有些話,點到即可,因為都明白。安若揉揉鼻子,顧初就能遞過去紙巾,這是隻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默契,一個眼神就能明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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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東西,被藏匿在歲月的某個角落裡,它們會在某一個瞬間毫無徵兆的冒出來作祟。
藍鑽KTV,蘇蘇頗為滑稽的挽著童艾的肩膀演繹著《縴夫的愛》,原本震耳欲聾的音響聲,在鼓出牽著安若出現在包廂內的時候都逐漸歸於沉寂。
安若抬眸和她們三個人視線交織的時候,傳遞著激動懷念和歡喜。
蘇蘇放下話筒衝到安若面前抱著她,嗓音裡帶著哭腔;“安若你個壞蛋,在網上就跟死了一樣,我聯絡你十句,你才會淡淡回我一兩個字,你知道你的信箱對我幾個人來說就是樹洞,用來發洩情緒用的。”說完還略帶憤恨的錘了安若幾下。
安若伸手攬住她,笑意明亮:“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一旁的顧初,溫潤出聲,“你和她們先玩著,想回去了聯絡我來接你,不要亂跑。”
“好”
聞言,原本激動的三人,都收斂了情緒,恭敬的道別:“顧教授再見。”
安若看見她們出奇一致的狗腿樣,眸間染上了幾分戲謔的笑意。關門聲起,童艾立馬湊到安若的跟前,挑起她的下巴,眉梢微挑“寶貝,說說吧,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呀?結束後來接你?你又住回他家了噢?”
安若無奈的排掉她放在下巴上的手指,坐在沙發上,淡淡道:“是他接我過來的,出於責任心他才需要把我安全的帶回去。”
一直沒有發言的平安,拿著酒瓶子,指著安若一改以往豪邁的反駁:“才怪嘞,瞎子都能看出顧教授的意圖,他就是要追回你,就你還在這自欺欺人”說完還打了個酒嗝,酒氣撲鼻。
安若指著面前意識有些不清的平安,問道:“你們這是給她喝了多少?”
蘇蘇拿起桌上的雞肋骨,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她啊,知道你要來,就開始緊張不敢面對你,正好童艾點了酒,等你的這段時間,就一個人捧著酒瓶子坐著的。”
“所以這都是她一個人喝的?”安若有些膛目的看著面前七倒八歪的四五個酒瓶子,半信半疑的問著。
“嗯嗯”童艾和蘇蘇眼睛睜的溜圓,以示誠懇和準確度。
安若無奈的別了撇嘴,看著已經在沙發上抱著酒瓶子癱倒在一旁的平安,“那現在怎麼辦?”
童艾摸著下巴,眼神滴溜溜的轉,下了個決定,“買解酒藥吧”
“也只有這樣了。”
最後決定留下蘇蘇陪著平安,安若和童艾吃去買解酒藥,KTV是絕對不可能提供解酒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