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景象著實看的人頭皮發麻,這人山人海的,真不知何時是個盡頭,更可惡的是,前方之人魚龍混雜。
許多人使得一手魚目混珠之法,趁著混亂,偷偷加塞,著實可惡!
就連秦川,也都看到了不少,可自己幾乎是排在末端,鞭長莫及,哪裡顧得上那些加塞入中上段的人。
估摸著,怕是到了截止時間,自己都未能排的上!哪怕是以自己的行氣,也都忍不住罵出聲來。“端的是不為人子!”
話語剛落不到三息,人群后方頓時一陣騷亂。
“青甲衛辦事!都讓開!”
這一隊青甲,總數不過七人,其聲勢卻幾乎蓋過場中所有尋常弟子。
青甲衛!青山宗幾乎最精銳的衛隊!
為首者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身上穿著的青甲不同於其身後的六人,鎧甲通體青色,卻嵌著金邊,渾身上下緊緊貼合,渾然一體。
配上一副白皙俊俏的臉蛋,場中不知多少女弟子見了一眼,便面色微紅,目中溢彩連連。
就算這些男弟子見了,心中也難免生出些怪異情緒。有些見識的弟子,看了這人,心中驚訝。
秦川不瞎,自然也見到了這人。看到不少弟子因此變了臉色,知道此人絕對不會是單純的青甲衛如此簡單。
青甲衛什麼的,在青陽山上便被那些記名弟子講爛了。幾個爛的俗套的故事,每日聚在一起,映著篝火,來來回回都要吹噓幾遍。
便如秦川一般不合群的,這些故事無意間落入耳朵,也都爛熟於心。什麼三進三出,戰場縱橫之間取敵首級千數,七百之數阻萬敵三天三夜...
當然,這只是青甲衛立宗之時或是之前的事了,或許青山宗的‘青’字,便是取自青甲衛。
青甲衛的故事雖然流傳廣泛,可大家都明白,終歸是逃不過就是戲曲之中老故事的後塵。青甲衛,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青甲衛。
雖然依舊不是其他衛隊可以比擬的,可總歸是沒落了。
秦川知道在場之中,所有人眼神的變化,並不是因為這些青甲,而是為首之人。
心神稍動,靈氣入微之下,緩緩凝聚在雙目,黑色的虹膜漸漸匿去,只剩下眼白,此術——白瞳。
白瞳術同樣是自己習得的煉丹法門,奈何自己沒有神識,只得以此粗淺之法,看一看為首之人,有什麼不同。
這一看之下,可不得了,秦川只覺得自己的目光差點凍結了,漫天風雪沿著視線撲面而來!
駭然之下趕忙以靈氣暫時切斷經絡,眼前頓時一片黑暗,斷了那寒氣牽引的氣機,反倒使得自己舒服些。
這人是誰?方才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眼望去,幾乎沒有看出任何資訊,反倒使得自己差點受了傷。這人,深不可測!
就在秦川雙目失明片刻,這青年路過身前,大有深意地一撇秦川,不過自己並無法察覺。場中也沒多少人注意這個小細節,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有人留意。
青年帶著身後的六位青甲衛,走到穿過半個廣場,這才站定。
其面色有些肅穆,就連身後這六人,似乎也都察覺出,自己這位平素裡,性格隨和的頭兒心中有怒氣。
“方才插隊之人,出來!”
眾人沒有想到,這青甲衛此次前來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青甲衛什麼時候會理會這些瑣事了。
就在眾人愣神片刻,這青年又開口。
“我數到三聲,未出列之人,後果自負!”
“三,二...”
等數到第二聲,這場中,不知走出來多少弟子,有男有女,這些個女弟子的面色彷彿更紅了些。
若是仔細點明,這場中有近半數之人都是加塞之人!
張戴與方菲皆是二十出頭,是宗門偏門支脈的一對道侶。二人仙緣不足,平日裡使些小謀小算,倒也能賺取靈石過活。
這一日恰巧有事來著黃泉谷,卻聽聞宗門舉行丹會。二人平日裡雖然也會煉製丹藥,但只會煉製一些辟穀丹罷了。
本不想摻一腳丟人現眼,可是聽一個執事說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