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自己就混成了現在這樣一幅鬼樣子?當初我努力培養出來的女兒,現在未婚先孕,跟兩個男人糾纏不清,沒有工作,失落街頭,這就是你現在混的樣子?”
“我......”
“沒有那麼多可解釋的,我對你太失望了!”父親很是憤怒,甩著袖子大步的離開了我的身邊,我倔強的不肯回頭,景麒這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無奈的說,“他們都走了。”
是,他們是都走了,不會有人在這種情況會回頭看我,鄒墨衍的走的決絕,這我不應該怪他,父親走的憤怒,我自然也不該埋怨,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多想有一天將鄒墨衍帶到父親面前,自豪的跟他說這個是可以照顧我一輩子的人,想在所有人的見證下面舉行婚禮,可是看現在這個情形,是可不能了。
而且我隱約的有種預感,鄒墨衍似乎跟父親之間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景麒拿著手機在我面前晃了晃,“何嘉然,剛剛派出所打來電話,陳玉堂的死亡是屬於自殺,警察在他衣服的口袋裡面找到了遺書,陳玉堂說自己生無可戀,吃了氰化鉀自殺了。”
氰化鉀!!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景麒,“真的是吃了氰化鉀?”
“是氰化鉀。”景麒將手機上面收到的照片一一給我看,“計量很小,但是這個東西大家都知道,一點點就會要了人命。”
氰化鉀,氰化鉀.....
陳玉堂不可能會自殺的,光是他問我有多少錢可以投資的時候,我就捕捉到了他那算計的眼神,再有,聽見蔡姨去世的訊息的時候,陳玉堂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慌張,看這個慌張的盡頭,就知道他一定知道某件事,而在我跟景麒昏過去這段時間裡面,發生什麼,我們誰都不知道。
景麒嘆了口氣,“現在怎麼辦?”
“我還是覺得陳玉堂知道一些事情,景麒,你有他家的地址嗎?”
景麒翻了翻手機,“有一個在他公司個人資訊登記的地址,不知道準不準確。”
我看了一眼那個地址,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這個地址上,跟景麒從戲園子出來,直接去了那個地址。
而我們明顯是來晚了一步,陳玉堂家裡的門鎖被撬開了,房間被翻的一團亂,我跟景麒互相對視一眼,躡手躡手的進了客廳。
陳玉堂應該是個很講究的人,房間內是一水兒的紅木傢俱,地上擺著好看的蝴蝶蘭還有各式各樣的盆栽,客廳所有的抽屜都開著,景麒習慣性的帶上了白手套,四處摸摸看看,我進了書房,目光在四處打量之餘,發現了放在桌子上面的一些檔案。
這是一份基金委託管理的合同,我開啟看了看,在委託人那裡看見了蔡姨的名字,這份是影印件,我看著上面的金額,瞠目結舌。
一個億。
蔡姨什麼時候這麼有錢?
合同的日期是三年前,這個基金會我從沒有聽任何人說過,我用手機照下來,然後不動聲色的將合同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之前我覺得蔡姨的死有隱情,這麼看來,不是覺得,是一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光看這些錢就知道了,父親之前自己做買賣,確實有些成績,我家裡的水平也就算是一箇中等家庭,但是這一個億確實是天文數字了,現在想知道這些錢的來歷,只有去問父親。
我給父親打了電話,父親依舊是在憤怒之中,“說。”
“我在陳玉堂的家裡找到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一份合同?”
父親那邊沉默了兩秒鐘之後說了一個地址,我記得,這是他住的酒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