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頭昏昏沉沉的,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我晃了晃腦袋,覺得身上乏得很。
陳玉堂躺在床上,景麒在另一個沙發上面睡著,我站起身,晃悠晃悠自己的腦袋,有些不明白剛剛為什麼會睡著。
我的目光放在身邊那瓶礦泉水上,心裡不禁嘀咕起這裡面的古怪來,我走到陳玉堂身邊,想著他是被景麒手刀打暈的怎麼也該醒來了,我還有很多的話想問,便推了推他,“醒醒。”
陳玉堂沒有反應,我又推了推,他還是沒有反應。
我心裡燃起了意思不詳的預感,用力的推了推陳玉堂,將一邊的礦泉水淋在他的身上,他什麼反應都沒有,我不禁慌了,這時候景麒行了過來,也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見我這樣,趕忙問道,“怎麼了?”
“你快來看看陳玉堂,一點反應都沒有。”
景麒趕忙抓著陳玉堂看了看,將手放在他鼻息的位置,收一個哆嗦收了回來,“死了。”
我靠,死了,怎麼可能?
我也將手放在了陳玉堂鼻息的位置,確實沒有呼吸了,我按響了床頭的呼叫按鈕,護士來的很快,看見我們在這裡很是驚訝,“何小姐?你怎麼在這?”
“救救這個人。”我抓著護士的肩膀,“他沒有呼吸了。”
護士到了床邊按響了呼救器,跟裡面的人要了救護器具之後就開始給陳玉堂做心臟復甦,但是陳玉堂安靜的躺在床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護士說,這個人已經死了,死因要等進一步解剖分析才能知道。
我完全的迷茫了,這是什麼情況,陳玉堂怎麼可能死了?
護士選擇了報警了,警察來的很快,景麒跟警察解釋了事情的經過之後,警察也沒說什麼,就說要回去做屍體鑑定,現在什麼都是未知的,讓我們不要出境,等待傳喚。
我真是感嘆我的人生,這半年,除了經常出入醫院這個地方之外,派出所也成了我經常出入的地方,我這奇葩的人生,越發的開始狗血下去了。
我到是不擔心陳玉堂的死會賴在我的身上,因為我跟他之間沒有任何的瓜葛與牽扯,我擔心的是這一切剛剛有了頭緒,就這麼的就斷了。
可是陳玉堂當時說了一句話,他說是何濤殺了蔡姨。
我的父親怎麼可能殺了蔡姨呢?
這麼想來,蔡姨、父親跟陳玉堂肯定是舊識,因為父親回國之後是另外的一個身份,以前的何濤,已經從這個世界上面消失了。
這裡面種種的迷霧都將所有的疑點指向了我的父親,而那個對我淡漠疏離的親人,也似乎是有幾天沒有聯絡了。
我想來想去都覺得心裡彆扭,跟景麒分開之後給父親打了電話,父親在聽戲,問我有什麼事情,我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他讓我去戲園子找他。
我打車準備去戲園子的時候,看見一輛黑色的路虎從療養院出來,那輛車的車牌號我很熟悉,自然車子,我也是認得的。
那輛車跟我去了相反的方向,我不敢確定鄒墨衍是不是在車上,但是我知道這個時間這輛車出現在這裡,並不是什麼巧合。
我有心去追,但是太清楚現在當前我跟鄒墨衍之間的距離,想讓我這樣一輛計程車追上他基本是不可能的,我讓司機去了父親說的那個戲園子,想趕緊問清楚陳玉堂跟蔡姨之間的瓜葛。
戲園子是老式的那種京戲的園子,父親定的是包廂,桌子上面擺著精緻的四乾果四水果,父親品著茶,十分享受樓下那悠揚的京戲聲。
見我來,父親也不失很驚訝,就那麼淡淡的問了一句,“嘉嘉來了?”
我沒有什麼客套的話說,坐到了父親的對面直接問道,“陳玉堂死了。”
“死了?”父親很是驚訝,“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
父親陷入了沉思之中,點燃了一支香菸,吧嗒吧嗒的抽著,我看著父親若有所思的臉,問道,“陳玉堂跟蔡姨是什麼關係?跟您又是什麼關係?爸爸,你到底有什麼瞞著我的事情?”
父親沉思很久之後你回答我:“這些跟你沒有關係。”